“灵璧老祖!”来人紫色官袍、黑色官靴,腰系玉带,其下悬金鱼袋。正是第秋。他冲着灵璧老祖就是深深拜,眼含热泪,异常虔诚。
谢灵璧后退步,心中也很是发毛——第秋这个人,可不是什省油灯。
他沉声道:“原来是监正。监正远道而来,在山门之前摆下如此排场,意欲何为?”
谢灵璧脸上不好看,但这是当然。司天监跟玉壶仙宗,本就不怎对付。何况这些年司天监势头日渐突起,颇有挑衅仙宗之意。
而第秋全然无视他阴沉脸色,他声音清朗,字字洪亮:“请灵璧老祖怜惜在下!”
“唔,它已经颇有根基,化形不是难事。”裘圣白看眼洋辣子,知道这玩意儿很是记仇。
第秋说:“还请医正助它化形,另外再为开几副药。”
“药?”裘圣白皱眉,“什药?”
监正大人笑而不语。
当天下午,谢灵璧亲自送张疏酒家下山。
然而第秋句话将他也难住:“法子是多,但对她名声有损。”
“还是监正考虑入微。”李禄叹气。法子当然是多,但是黄壤个姑娘家,本来跟谢红尘就已经有些风言风语。若监正再做出别事,岂不是有损她清名?
可是现在他根本见不到人,那还能怎办?
而第秋指尖托起那只洋辣子所化绿刺蛾,翻来覆去,想很久。
最后,他带着“爱虫”,路来到圆融塔。
。
监副李禄心中奇怪,提醒道:“今日晨间,张疏酒张阁主带着家眷去玉壶仙宗。听说张夫人跟阿壤姑娘相处十分和睦。”
他这话并不夸大——张夫人对黄壤,那简直是越看越欢喜。
不料,监正大人只是嗯声,再没有其他言语。
这是转性?
“怜……怜惜……”灵璧老祖后退步,心中悚然:“你在胡说什?”
第秋字字情真,道:“老祖明鉴,在下年少时,曾有青梅竹马。在下与之情投意合,甚至生下子。后来她不幸病故!在下
行人显然相谈甚欢,冯筝儿更是拉着黄壤手,满脸带笑,喜气洋洋。
显然,好事将近。
然而,大家刚刚行至山门,就见外面等许多人。
“发生何事?”谢灵璧皱眉,喝问道。
外面人虽多,却十分安静。各种大箱小箱,堆地。谢灵璧喝问声出,个人越众而出。
这些年,不少皇子皇女都已经适应虺蛇血毒,陆续离开圆融塔。然而也还剩下些,仍然时好时坏。
这次因为有着六十株双蛇果树,存活下来皇子皇女也足有八十余人。
裘圣白每日里仍然配药,自然也就懒得离开这个地方。
见到第秋,他不由拧眉:“发生何事?”
监正大人先把洋辣子递过去:“医正大人可以助它化形成人吧?”
李禄说:“听说这次是谢灵璧主动邀请张阁主家过去。下官估摸着,这事儿是谢灵璧主动授意。监正若是有什想法,恐怕要早作打算。”
他说得隐晦,但意思却很明白。
这事儿玉壶仙宗和问心阁都有意,恐怕是拍即合,很快就会嫁娶。留给自家监正时间可不多。
第秋没有说话,安静沉思。
李禄见他神情,自然也帮他想主意,道:“其实现在,监正还是有法子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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