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均捂着脸,知道息音又犯病。
息音穿身浅灰色布裙,这几年她求神拜佛地想要个儿子。于是穿着也朴素。
此时她脸颊消瘦,眼窝深陷,加之神情癫狂怨毒,整个人便很是可怖。
黄壤牵起黄均,想要出门躲避。
不料息音把抓住黄均头发,她随手操起抵窗叉竿,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姐姐在说什呀?听不懂。”黄壤埋头继续写字,心里却在想别事。
——这生,要怎过?
她不想再执掌什黄家,那样话,黄均至少还要等她长大。
时间太久。
人在度日如年时候,时间是锈钝刀。
见到他,黄均整个背脊都僵直。
黄墅走到黄均面前,抬手理理她碎发,黄均不由身体后倾,下意识躲避。
“这是从田间回来?”黄墅故作慈爱地问。
而院外,无数人投来各式各样目光。黄均只得嗯声,黄墅目光上下打量她,说:“这个家里,就你最乖。”
黄均低垂着头,始终没有看他。黄墅察觉到其他人目光,于是口气和蔼地道:“粗活就交给下人去做,不要累着。去吧。”
,称她跟她姐姐也是路货色。息音常常毒打她,黄壤却并没有黄均那逆来顺受。
她待息音也越来越冷漠。
她经常和息音对骂,竖起全身毒刺,对抗羞辱她。她讨好着村长、族长,学会欺凌其他兄弟姐妹。她悄无声息地让所有人知道,这个家里,黄壤不能招惹。
于是骂人揭短、伤口撒盐,哪管别人悲伤苦痛?
及至后来,黄壤会有点明白,为什黄增母子会如此恶毒。
黄均是小小土妖,所修功法其实就是及食灵力,维持人形,再护养土地。
本身并没有什战力。
这木棍揍在身上,虽不致命,却也痛极。
而黄壤,可是修百多年武道。
她不耐至极
这仙茶镇黄家烂成这个样子,不待也罢。
她脑子里转着念头,而黄均道:“昨日里你让不要出门,你怎知道春秀……会去三里坡竹屋?阿壤,你……”
她才刚问出这句话,突然有人骂道:“你这只会勾引人娼妇!”
黄均脸色白,顿时止住剩下话。
息音从外面进来,她扔掉手里“求子神药”,冲上来抓住黄均就是记耳光:“大庭光众之下就做出那下贱样子,也不害臊!你是生怕那些小贱人瞎,看不见吗?”
黄均这才紧走几步,躲进院子里。
而外面,等到黄墅走远,其他小妾便不阴不阳地骂起来。含沙射影和指桑骂槐这些事儿,她们修为可高深。
黄均自然不敢还嘴,她只能装作无事,经过黄壤面前时,见沙土上已经写满满排“秋”。她说:“这个字,你昨天不是写过?”
黄壤仍是执拗地又写个,道:“就喜欢这个字。”
黄均也不在意,她顿顿,突然问:“黄增母亲事……是你做?”
——大抵因为在这个黄家,人人自私冷漠,却并没有谁称心如意过。
她在沙地上,横平竖直地写个字。
个“秋”字。
第秋,那些尖刀划出创口,太过丑陋。这梦,不要这过。
院外,黄均脚步匆匆地回来,刚走到院门口,正好遇到黄墅从房小妾院子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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