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箴看时聆那担惊受怕小样儿就想笑,但憋住:“去,去把他那箱子拎过来,动作小心点,别把箱子也吓着。”
周十五下车飞快跑过去,不到半分钟就把时聆落在那边树下行李箱给提过来,放进后备箱里。
等他做完这切回到驾驶座,商行箴又问身旁人:“想去哪,报上地址,让老周送你过去。”
时聆不信对方这爽快地放自己走,他抬脸迅速地掠眼,说个学校名字。
商行箴拧开瓶盖喝口,慢悠悠道:“温助,你妹妹不刚好是那个学校吗,你这当哥哥有没有带她去买点开学要用东西?”
温特助适时解围:“想着有些话在车上说比较保险。”
这个回答很巧妙,既主动揽下责任,又托出目,商行箴也不爱拐弯抹角,侧目看向时聆直截道:“你跟里面那帮人是什关系?”
时聆不躲不闪迎上他目光:“没有关系。”
商行箴说:“他们在里面哭天抢地,你在外面既不用哭,也不用跪,棺材里那位还没成灰呢,就得来你句‘没有关系’,你不担心他泉下有知?”
时聆心头紧,这话分明是透露对方摸清他底细,不光是他,估计连齐家上下亲属关系也解得清二楚,而他自己全然不知对方身份,更琢磨不出对方和齐康年是敌是友。
外起动静,时聆侧首看去,原本站没站相高个儿昂首挺胸,正恭敬地跟另个高个儿说话。
没过会,车门被拉开,股清润水生调香水味随外面热浪同扑进来,淡淡很好闻。
那人踩着做工精细皮鞋迈入车厢时,时聆下意识往里缩缩,用余光警惕地打量着对方。
跟副驾上人样,眼前人也穿着衬衫西裤,不过相比下他这身要考究得多,看衣服上那排纽扣色泽和纹路就猜得出大致价位。
纯黑底金竖纹衬衫没透出休闲感,可能是撑起它人五官周正硬朗,连带穿搭跟随气质往压迫感上靠拢。
温特助始终笑盈盈:“离开学还早,不赶。”
时聆自知糊弄不过去,只得报
他想想,垂下头,低声重复道:“跟他们没有关系。”
商行箴毫无照顾对方情绪想法:“没有关系还能耐心听完整场哭丧仪式?”
时聆顾不上借口拙劣:“迷路,想找人问路,没找着。”
“那简单,”商行箴使唤道,“老周。”
“在!”周十五声音洪亮,把时聆给吓跳。
他偷偷打量对方,商行箴倒是光明正大地审视他。
商行箴对自己着装没有太严谨要求,出去趟就热得解领口两个纽扣,他随意地靠坐在后排侧,目光每游过时聆面孔寸,夹着冰矿泉水左手就在瓶盖竖纹上剐蹭下。
时聆这张脸就眼型跟齐康年最像,但齐康年眼睛常年装着算计和狡黠,而时聆觑向他眼神只有藏不住谨慎和畏惧,所以看上去比他爹顺眼很多。
商行箴垂眼落在时聆紧扣着琴盒手指上,随后别开视线,这才开口责问:“擅自把人带上来,谁让你们这无礼?”
“啊?”周十五刚钻进车里,身子还没凉快呢,冷汗先从额角淌下来,刚刚在外面老板不还夸他会看眼色行事吗,怎上车就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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