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对商行箴大度感到好奇:“你们真是上下级吗?”
“不然呢?他工资不是支给他?”
时聆说:“觉得你们更像朋友,你调侃他,但也包容他。”
商行箴惊奇于时聆观察得透彻:“怎说,他那人实在,没什坏心眼儿,虽然看着毛躁,但做事蛮细心,确实值得交情。”
时聆还记着初见时那人把他扛肩上晃得他脑壳疼:“没看出来。”
小屁孩本人将这个带着贬义色彩称呼听得清清楚楚,不高兴地抿下嘴。
商行箴看在眼里,闲情逸致道:“这才几点,急什。”
周十五生怕被误会消极怠工,解释道:“是不急,怕你急啊商先生!”
这下连商行箴也听不下去,句话阻止周十五胡说八道:“他在车上。”
车里死般寂静,周十五颤悠悠地问:“现在?”
时聆只知道对方理解能力低下,没想过连重点都能抓错:“懂关心人。”
商行箴真没料到能得到这般评价,笑笑没答话。
时聆不死心地追问:“你还没说为什。”
“什为什?”
“为什没对象?”
依然被衬得白皙,以至于卧在膝盖下方那小小片擦伤变得非常显眼——也可能是涂红药水缘故。
商行箴没闲心想别,手掌垫在时聆腿弯处轻轻托,蹙眉道:“怎弄?”
时聆下午就想好借口:“下公交时候没留神脚下有路牙子,磕下。”
“疼不疼?”
“现在不疼。”
商行箴陈述事实,说:“容不得身边人犯大错,但老周给干六年多——”
余光看到副驾上人大幅度地转过脸面向他,商行箴瞟眼,读出时聆眼中震惊,他微怔,随后失笑:“就是字面意思,他给当六年司机,从来没出过纰漏。”
“哦。”时聆有点困,敷衍地应声。
商行箴问:“你
商行箴道:“现在。”
“商先生……”周十五罕见地用上敬语,“您连着蓝牙吗?”
商行箴回答:“连着。”
省得周十五继续没话找话,商行箴干脆地挂线,只听旁边人小声嘟囔句:“口不择言。”
商行箴颇觉好笑:“别跟他计较,改天他就向你道歉。”
“很稀奇吗?”道路畅通,商行箴却开得不快,“没有就没有,不想找。你怎总爱关心这方面事儿?”
“就问问。”时聆缠着裤腰绳玩儿,“那你更喜欢男,还是女?”
商行箴避重就轻:“没谈过,不知道。”
话题差不多被堵死,时聆还想问什,中控台上手机响起来,商行箴看看,是周十五电话。
连接蓝牙后周十五声音响彻车厢:“商先生!那小屁孩怎还不让去接啊!”
紧贴腿弯掌心温度和打量伤口灼灼目光不分上下,时聆碰碰商行箴拇指,说:“真不疼,在同学家已经处理过。”
商行箴蓦然松手:“下次注意点。”
阅读灯熄灭,车头灯扫过四下街景,商行箴把着方向盘调个头。
时聆弯身将裤腿放下,分秒间眼底闪过晦暗神色,再挨上椅背时又换回满眼明净:“叔叔,你这好,为什没有女朋友……或男朋友?”
商行箴把车窗升上去:“哪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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