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过澡，时聆窝在书桌前把英语作文写
，然后掏出额外买
真题册刷理综题。
手机在边上叮当作响，时聆看也没看按掉，没过几秒钟又响起来，他瞥过去，夏揽竟然在四人小群里发起视频邀请。
时聆是最后
个加入群聊，其余三人已经摆好阵势——陈敢心铺满桌美乐蒂文具，夏揽将台灯调到高亮，张觉右手边摞书，他放下透明玻璃水杯，里面盛着黑色液体。
夏揽问：“张觉，你喝黑咖？加多少糖啊这是，眉头都不皱下。”
张觉拿起笔不拔帽，先绕着指间转上两圈：“不啊，可乐。”
“
说呢，直盯脸，怎
样，瞧出区别没？”
“就是……”时聆咽口气泡水，“你们五官像，但是老师给人感觉更温柔些。”
“拐着弯说弟弟长得凶是，”程思韵看着时聆瞬间拘谨表情，笑着宽慰道，“没事儿小聆，没什不能说。他嘛，就是性子比较混，读书时候整个年级最出格就是他，现在成熟，也收敛点，但也没完全收敛。”
时聆社交圈小，没见识过具体“混”，他回想昨晚程慕朝在电梯里拍秦玄屁股，可能这就是“混”？
程思韵看他不吭声，以为他不懂：“行箴是不是没跟你介绍弟弟是做什？”
没开灯，就坐在临窗沙发椅上，借月色看看自己掌心，总存着假象上面留有时聆大腿触感。
次日时聆还要上课，晨起改前晚懒猫似模样，架起小提琴全神贯注地接受程思韵指导与评价。
帮时聆纠正几个音准后，课堂差不多接近尾声，气氛松动些，程思韵笑道：“今天怎总盯脸呢，看不惯素颜？”
同住赋月山庄，上课地点便比较随意，大多时候是程思韵上门授课，今天则是时聆跑去她家上课。
程思韵和她丈夫养伯曼猫蹿过来，时聆收起琴，弯身揉揉猫下巴：“没有，样好看。”
夏揽：“那你装屁呢。”
张觉：“没装屁，装咖啡提神呢。”
手机正对着脸靠在墙上，时聆填两个选择题，抽空看眼屏幕：“你们
时聆抠着气泡水包装纸：“嗯。”
程思韵道：“慕朝是做小额贷款，你没接触过可能不太解，跟他借钱什人都有，但借出去容易追回来难，他有时就得使些非正常手段——”
“老师，”时聆指着跳上置物台猫，“它扒拉你相框。”
“哎！”程思韵马上跑过去，“乌脸你几天不挨训就皮痒是不是！”
时聆又灌口气泡水，再不打住程思韵话头，他恐怕自己过分聚精会神会惹人怀疑。
“是嘛。”程思韵打开冰箱，拿瓶气泡水递给时聆，“来，解解渴。”
“谢谢老师。”时聆攥住瓶身，手捏着瓶盖，但没立刻拧开。
他状似无意地看眼楼上，问：“老师，你没跟你弟弟起住吗？”
“弟弟？慕朝吗？”程思韵乐，“他在市区有自己公寓呀，跑来当什电灯泡。你怎还知道有个弟弟？行箴跟你说？”
声气体释放轻响，时聆拧开瓶盖，在与商行箴年纪相仿程思韵面前为前者保留些尊严：“昨晚商先生带去参加宴会碰见，你们俩长得有点像，但又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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