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他昨晚失控得要挡住投射在时聆眼中灯光,眼下又想看灯影落入时聆瞳孔。
或许更想看清时聆笑眼里是否藏着个他。
但理性阻止他冲动想法,他口吻稀松到不像心神恍惚过:“节假日三倍工资,你问问他更乐意呆家里无所事事还是颠颠儿过来当车夫。”
时聆敛起笑,扯扯被子,示意要睡:“叔叔
正欲起身,商行箴喉间紧,时聆拽住他领带。
“怎?”商行箴又坐回去。
时聆松开他领带,迟疑道:“叔叔,过两天能不能跟朋友出去玩?”
“去哪?”
“他们还没定。”时聆适当退缩,他发现这样最容易让商行箴再为他放低底线,“如果不可以就算吧,呆在家里练琴。”
时聆不挣扎不逾矩,任由对方把他掌控:“你今晚去哪?”
“约朋友吃饭。”商行箴如实道,说完觉得自己现在就跟秘书汇报工作没差。
“哦。”时聆说,“秦玄哥他们吗?”
“不是,”商行箴带点试探意味,“那天带你逛雪鲸广场碰见那个。”
时聆双目放空想会儿,装傻:“没留意。”
夜色深沉,时聆心思同样深不见底,他翻身,又把后背留给商行箴。
耳闻动静,身后响起离去脚步声,时聆暗自腹诽,生意人真吝啬,多分多秒都不愿意给。
随着电灯开关弹跳,屋里陷入黑暗,时聆等着接下来刻意放轻关门声,却只等来重新接近步伐。
床褥微微下陷,他猛地睁眼,还没来及翻身,他被双有力臂膀勾住腰身捞起来,脊梁贴上床头软包靠板,眼神聚焦后最先看到就是商行箴迫近脸。
“叔叔。”时聆投降,想起刚才商行箴使在他身上劲儿就后怕,这人是扛过大炮吗,力气怎这大。
商行箴感觉自己都没说什,怎就跟欺负对方似:“还是在校道上跟你聊天那几个?”
时聆曲着腿,将下巴搁膝上:“嗯,上次参加生日会也是他们。”
“那去吧,”商行箴说,“让老周送你过去。”
时聆笑起来:“他怎连法定节假日不能休息啊。”
商行箴晚上没喝多少酒,此时在暗色中看着时聆笑,总觉得好像沉浮在微醺状态。
“没留意算,不重要。”商行箴放开时聆脚腕,“大腿还疼不?”
“如果说疼,你又要扒拉裤子查看吗?”
“什叫‘又’?”
“你前晚不是趁睡着脱裤子吗?”
“你怎不说费力把你从车里抱上二楼?”商行箴在时聆昨晚被书本砸过地方轻轻拍,“有这力气记仇应该不疼,不用惦记扒拉你裤子,睡吧。”
“不是不肯喊吗?”商行箴问。
明明没被凶,时聆却像挨训,小声道:“现在肯。”
“在生什气?”商行箴问,“昨晚不还抱才睡吗,今天早上就开始装冷酷,老周逗你说话都不怎搭理。”
靠太近,时聆隔着凉被用脚掌抵住商行箴大腿侧,试图以这样方式把人推远:“他逗说话,又不是你逗。”
发现对方小动作,商行箴把扣住时聆脚腕,隔在之间薄薄层被子也不妨碍他丈量时聆脚腕围度:“那现在又算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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