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箴侧身躲开:“你自己去吧,得带时聆去。”
顾清姿顺着商行箴视线朝相框里合影看去:“荆阿姨知不知道这事儿?”
上周四生日跟家人吃晚饭,商行箴已经铺垫部分,这事得循序渐进,他道:“差不多。”
下午商行箴致电绘商旗下小贷公司,拨帮人于周末跟程信那边
程慕朝笑笑:“谢什,给老婆报仇呢。”
电话刚挂断,办公室门就被顾清姿敲开,她扒着门框探头瞧瞧,压着音量问:“你家小孩儿呢?”
“你找他还是找?”商行箴玩笑道,“找他得上赋月山庄。”
“好几天不过来,在餐厅当众亲完就害羞呀?”顾清姿握着手机走进来,“怎把领带解,准备午睡?”
“刚接程慕朝电话,不用睡。”商行箴看眼顾清姿攥着手机,“你表弟也给你报信?”
归因于时聆在餐厅门口番大胆举动,商行箴好长段时间没再哄人陪他上班,倒不是脸皮薄,而是巡个楼开个会,难免会遭来员工暗暗审视,往日接收敬畏眼光反而大幅减少。
罪魁祸首在家里蒙头大睡,趁他早起还夺去整条被子,商行箴自己惯出来只好自己处理后患,挑个相对轻松晨会,散会前扔句结束语:“那小孩儿跟是正经关系,以后私下不允许再乱猜,后果自负。”
在职场中行为对错向来与岗位升降及薪酬高低挂钩,员工们纷纷收敛,决定以后等老板出差再悄悄讨论。
商行箴办公桌上多个相框,那张合影从前只存在他和时聆聊天背景里,以后便陪伴他朝九晚六。
录音笔锁在休息室床头抽屉里,商行箴午休时会拿出来听两首,往往臆想出时聆守着这些细心准备礼物在等他回家画面,他总会在下班以后回去抱时聆很久很久。
“对,最近这出闹完,明天开始齐晟在几家银行贷款陆续到期,齐文朗彻底没时间想办法融资。”办公桌前地面爬道艳阳,顾清姿就站在光线中间,弯眼笑起来不像在下属面前模样,“等所有事情落幕,你带上去探望你哥吧。”
商行箴描摹着相框上纹路,说:“你有男朋友,顾清姿。”
“这是对老朋友怀缅,没别,就当跟他告个别。”顾清姿追问,“你带不带去啊?”
商行箴道:“不去,怕你男朋友打。”
顾清姿男朋友是斯文人,像小时候样,她抡起拳就要砸人:“你有病没病。”
这天商行箴正要播放录音笔里最后个音频,手机突然来电,他忙按停音频,接起电话踱至休息室窗前。
程慕朝道:“可以准备人手。”
今天是六月初签订四方协议中规定齐晟还款日,商行箴问:“上午事情搞定?”
“刚跟小项从齐晟大楼出来,他们高层全乱,齐文朗不知所踪。”程慕朝联合项易水,对之前谈妥产业园区股权出让全面反水,拒绝接受与执行已签订合同,“今天是还款最后期限,齐晟最高决策人不敢露面,其他人也无能为力。”
“行,新资产委托协议已经打印好,就欠个公章,到时给你拨部分人手。”商行箴从休息室出来,握笔在台历日期上打个标记,“慕朝,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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