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箴揣好手机,喊人进来把账结,临走拍把程慕朝后背:“那帮人先拨给你用。”
从咖啡厅出来,商行箴勾勾时聆别在包上狮头胸针:“给你机会出口气,感觉怎样?”
时聆忘不亲手把协议推给齐文朗时对方眼中不敢发作怨愤,那副嘴脸在今后很长段时间大概会取代齐文朗曾经带给他阴影:“爽死。”
商行箴问:“狮子这次没有玩忽职守吧?”
全程没说过话项易水捡起钢笔朝协议上摔:“他妈废话那多,要签就签不签赶紧滚,别浪费大家时间。”
伴着项易水尾音落下,包间里突然铃声大作,齐文朗接起电话,登时斜眼睨向窗外楼下。
电话是候在外面司机打来,挂断后,齐文朗神情板滞地抓起钢笔,笔尖将要触上纸张,他倏地松开手。
钢笔在纸张滚几遭,齐文朗站起来,故作镇定道:“先去趟卫生间。”
门开门闭无人阻止,项易水沉默地收起资产委托协议,程慕朝捻灭烟头:“没意思。”
余钱再给你汇过去,你不就有资金东山再起嘛。”
方不咸不淡,方急如星火,齐文朗粗喘两口气,猛地抄起桌上协议用劲撕!
“刺啦”,齐文朗将损坏协议扬向空中,纸片纷纷扬扬飘落,他在场盛夏大雪中和时聆对望:“贱卖出去还能给剩钱?怕不是把当猴耍吧?”
这个对视让时聆恍惚回到幼时,当年冷冬场初雪,齐文朗把没睡醒他拽到屋外,家门上锁,他在雪落花园中咧嘴大哭,透过落地窗见着客厅里齐文朗在冲他笑。
风水轮流转,时聆禁不住笑声,将商行箴在车上交给他保管已盖章协议从包里拿出来,展开翻到尾页推到齐文朗面前:“这份签不签?”
这次商谈已算得上调兵遣将,现在协议没签成,还把人放走,时聆左右看不懂眼下情形是好是坏,转头小声问:“叔叔,那现在怎办?”
程慕朝就坐在时聆左侧,他倾身又拿根烟,抢先步解惑:“急什,姓齐肯定还会主动找上门,他没有退路。”
商行箴道:“慕朝,你少抽两口。”
“嘿,行行行,就你疼人。”程慕朝就叼在唇边过瘾,“而且齐文朗那帮亲属都绑着呢,随便挑个下手都够他好受,齐文朗要是稍微缺点良心,最后保不准都得被众叛亲离。”
不多时,商行箴收到下属来信,说齐文朗车子从地下车库跑走。
白纸红章分外显著,齐文朗眼睛能滴出血:“伪造公章违法,为对付以身试险,不值得吧?”
“是不是伪造,你签好字后回去看看保险箱砸没砸开不就知道?”程慕朝搓搓下巴,“小齐啊,你现在声名狼藉,先管好自己再替人家分忧吧。”
“说白,你签没签压根不碍事,就是让流程走得更人性化而已。”商行箴袒露阴谋,“齐董,别忘当初四方协议,这份债务可是绑上你所有亲属,他们是被你连累。”
齐文朗脸“唰”下变得惨白。
眼前四张神色各异面孔,商行箴傲慢,时聆冷淡,程慕朝讽刺,项易水不耐,他扫过,最后绕回时聆脸上:“你们煞费苦心联手搞垮齐晟,究竟出于什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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