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满分人并不认同:“能有英语难吗,都收卷作文才写个开头。”
“疯,想杀人。”
“被弟抠
“那就是醉,待会他要是睁眼,说什屁话你都别信,他自个闹会儿就真睡。”伍岸俯身端走桌上空盘酒瓶,胸部有意无意蹭过徐诀握笔手。
徐诀很大反应,上半身猛地后仰拉开距离:“能帮们算下消费多少吗,过去结账。”
“真纯情。”伍岸直起身,“酒吧大厅哪有先享用后结账,不过这顿姐姐请你们啦。”
伍岸前脚刚走,陈谴就从臂弯抬起脸,扯过徐诀习题册看看,上面已经写满。
“放学!”陈谴合上本子,起身抽走徐诀校服披上就往外走。
陈谴唇边飘出烟雾被大厅里灯光染成各种颜色,徐诀闻到红茶味道,并不呛鼻。
他扒拉着米饭,望着陈谴侧脸又冒很多想问问题,没想到陈谴突然回过头:“你几点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缘故,陈谴含过烟嘴唇很红,让徐诀想起小时候过生日时蛋糕上那颗最先被他吃掉红樱桃。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端起没碰过杯子喝口,柚子汁混酒味道又辛又涩,感觉很般。
陈谴笑笑,掐灭烟,找出根吸管插进酒瓶,边喝边看舞台上乐队表演。
回来:“你飙车这厉害,谁教?”
陈谴拿起边上玻璃杯喝见底,又招手喊人满上杯。
后面还是徐诀赢:“你来过万灯里多少次?”
陈谴闷头又喝光。
徐诀有点不好意思,想故意输把,可没输成:“为什要关心心情好不好?”
房卡还在校服兜里呢,丢今晚连旅馆也住不,徐诀忙把作业塞进包里大步跟上,陈谴已经拉开门走出去。
被冷风吹,陈谴顿在台阶上愣愣,然后放慢步伐往前走。
“你记不记得六年前那场雪,怪冷,衣服都没穿够。”
六年前徐诀才多大,况且云峡市年年冬天都下雪,他哪记得哪年更冷:“你都把外套抢,谁更冷啊。”
“物理真好难啊,考试时间都快结束,最后两题还想不出来,物理考满分都是变态吧。”
伍岸经过时徐诀正伏在桌面上写习题册,扒拉干净盘子和五六只空酒瓶在旁边撂着,而陈谴正趴在他对面睡觉。
“你就在这写,光线够嘛?”伍岸撩着头发丝儿笑,“来店里就该放纵嘛,写什作业,那些绕脑子破题能有舞池里美人儿香吗?”
“等他休息够就走。”徐诀指指陈谴。
“那你走不成,他哪是睡觉,小谴是喝醉啦。”
徐诀头也不抬,边演算边道:“没喝醉,他只是有点头晕。”
玻璃杯满又空,醉人光影在杯底跳动,陈谴用指腹揩掉唇边酒液。
赢第四次时候徐诀隐隐有些崩溃,挑个不轻不重问:“你不是挺会玩儿吗,后面运气怎这背?”
陈谴眼睛里藏醉意,撑着下巴手肘支在桌面时看起来撩人又温柔:“让着你啊,傻子。”
肉丁饭总算端上来,陈谴喝饱酒,把自己饭往徐诀盘子里拨大半,自己只吃两口。
他离开座位朝吧台走去,没会儿又回来坐下,拢掌将咬着烟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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