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徐诀脚下绊到什,整个人猝不及防往前倒去,连带着被他拽住陈谴也向后仰倒,匆忙中他只来得及护住陈谴后脑。
只听床褥凹陷声响,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徐诀勉强撑住身子,熟悉香味袭进鼻腔。
那刻他什都看不清,触感听觉皆被弱化,只剩热流翻涌全身,在这个深冬寒夜里灼烧他。
“那你把校服给扒下来,冷死。”徐诀用空着那只手扯陈谴领口,被后者死死盯着:“你也想捡尸?”
那双狐狸眼里半是醉态半是防备,徐诀明明被抢校服,却有种占人家便宜错觉:“你别乱扣罪名。”
陈谴趁他松力道,挣开他就往前跑去,两人你追逃几条街,最后在长年路六巷停下。
徐诀自打高运动会男子三千米后就没再跑过那长路程,塞堆作业书包从右肩滑落,徐诀喘气看向巷子里头站在灯泡下快直不起腰陈谴:“热吧,肯把校服脱下来没有?”
话刚说完,灯泡底下就没人影,他校服甩起衣摆消失在楼梯口。
坏键盘时候也是这想。”
两人东句西句走出南门,陈谴突然停步,看着街对面出租车旁两个拉扯人影陷入沉思,徐诀问:“熟人吗?”
压根来不及动作,那个大冬天还光着大腿昏迷女人已经被身形魁梧男人弄上车,很快出租车便扬尘而去。
“不认识,”陈谴说,“捡尸。”
“那女死?”徐诀震惊道。
“属豹吗……”徐诀拎着书包跟上去,三步并作两步摸黑爬上五楼,赶在陈谴关门前往门缝里硬挤条腿,扳着门强行闯进屋里。
灯没开,整个屋子只有阳台漏进来月光,徐诀总算在卧室门口抓到陈谴:“现在信那个姐说话,你是真醉。”
陈谴手腕在他掌心从紧绷到放松:“回到家。”
“是,所以也该回旅馆,不然今晚没地儿睡。”徐诀彻底放弃自己校服,另只手摸向陈谴腰侧,“你别动,拿房卡就走。”
“让先睡觉,好累。”陈谴往后躲,徐诀被动地随他朝卧室里走,四下漆黑,徐诀火大地把人往自己跟前拽:“你他妈……”
“不是字面意思,”陈谴沿路边踩着地面树影,“自己上网查吧。”
他又快步走起来,徐诀摸出手机查个词语工夫就被陈谴落下好大截,他追上前将快要撞上灯杆人往自己身边拽,握住陈谴手腕便没再松开过:“为什不帮她?”
“帮不过来。”陈谴说,“她也许言不由衷,也许乐在其中,遇上强势捡尸人们还可能被武力威胁,就算警察来,当事人不清醒也无法问询真相。”
“所以就眼睁睁看着她掉进深渊?”
“你别质问,头疼。”陈谴甩甩手,“欠你钱吗,老抓着不放,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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