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将书包塞进自己柜子里,刚挑好画纸,紧挨着柜门也开,柜子主人拿面镜子出来,左右抚顺自己进门前被吹乱头发。
“你怎还穿着校服呢,”宋荷把边头发撩到耳朵后,“你们贤中今天有活动吗?”
“没有,出门太急,忘换。”徐诀关上柜门,目光擦过宋荷耳垂时定格半晌。
察觉到他注视,宋荷扬扬脸:“好看不,新买耳钉,这边是姜饼人,”她又换另边侧脸让徐诀看,“这边是冬青花环,特有圣诞氛围。”
徐诀没说好看与否:“你耳洞长好?”
陈谴就像被人猛地攥把心脏,全身血液都凝固住。蒋林声颈间垂下领带在他眼前晃,他把揪住迫使人靠近:“你现在就可以检查下。”
这句话说得轻缓,听不出丁点咬牙切齿之意,倘若不看陈谴眼里黯然,会误以为他是在调情。
两人眼神僵持数十秒,最后蒋林声握住陈谴手将自己领带解放,又摩挲两下陈谴右手腕上手镯:“检查什,说半句怀疑吗?是以为你大半夜不睡陪人做无聊作业,平时陪加个班就早早犯困,还不许你男朋友吃味儿?”
那句“男朋友”字音咬得重,陈谴却不想在这无谓争辩事儿上多作兜转,他扯出被窝里搂出温度西装:“衣服洗完再还你。”
“你喜欢就要去,乖宝装成熟还挺抓人眼。”
。
匆匆下楼时徐诀跟个迎面上楼男人碰肩膀,他回头说句抱歉,不过对方同样走得急,下秒就在楼道拐弯,他只瞧见对方看就很高奢尖头皮鞋。
陈谴赖床惯,熟睡中被人扒拉头发感觉很不爽,从被窝里伸个手臂要驱赶对方手:“冰箱有速冻水饺,要吃自己煮。”
“是。”蒋林声扣住那只手腕按枕头边上,“怎身酒气?”
陈谴掀掀眼皮,全身松懈下来:“昨晚去‘咕哝’喝几杯。”
“早好,换好几种消炎药膏才管用。”宋荷把镜子放回去,又摸出管蓝色
“抓谁眼?不怕有人醋上天啊。”陈谴从兜里摸出个瓶身崭新香水,“不是说好到时去巴黎再买吗,怎提前藏瓶?”
蒋林声笑笑:“离启程还有段日子,这瓶先凑合着用,没想到还没找到机会送出去就让你发现。”
但香水是辛香型,陈谴只拔开瓶盖嗅下便搁床头柜上去:“得空儿把它做成香薰灯放到你办公室。”
蒋林声没有久留,他约项目客户八点半见面,在此之前要顺路把自己表妹送去上课。
离八点差几分钟,徐诀推开画室门,老师还没来,大家都在储物室准备上课要用画具,有蹲在废纸篓前削铅笔,来得更早就倚着柜门边吃早餐边唠嗑。
“个人?”
“带个纯情小屁孩,”陈谴主动招供,“他昨晚在这睡,就隔壁书房,估计还没起,昨晚做作业做到两点多呢,比以前还用功。”
“书房没人。”蒋林声松开陈谴手腕,“你跟他单独呆到凌晨两点?”
“做梦,是半夜被楼上吵醒才——”陈谴没说完便顿住,半阖眼睛也睁开,“蒋林声,你怀疑?”
蒋林声没回答,但来不及收回探寻目光已然向陈谴传递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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