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头发吹干吧,”陈谴转身又跑去卧室拿吹风机,“又淋雨又冲冷水澡,你千万别感冒,可不懂照顾人。”
因为心虚,又刚好想要个冷静空间,徐诀顺从地接过吹风机就把自己关在小小书房里,噪声撞向四壁,热风拂过头顶,好像这样就能让冒芽坏想法融化。
洗衣机正在等待运转,陈谴将脏衣篓衣物抱去阳台,扔进去前先检查口袋里有否贵重物品。
校服裤兜鼓起团,陈谴探进去捞把,摸到团软化布料,以为徐诀是收哪个女生亲手绣方巾。
结果手伸出来,他在昏黄灯光下看清手掌上躺着自己失踪好几天丁字裤。
“小心感冒。”陈谴又叩叩门,“衣服给你放门口,你伸手就能够到。”
陈谴说完就回卧室,继续收拾明天出去要用到东西。
他把备好各种证件及街道办事处开出相关证明捆到起,又用牛皮信封裹好今天在自助机提取笔现金。
今夜突如其来雨把晾晒在阳台衣服都打湿,陈谴将新买女式毛衣收下来时已经湿边袖子,他拿吹风机小心翼翼吹干,叠好后和两本书籍同放入包里。
切收拾妥当,陈谴拉上背包拉链。他听听外边客厅动静,又摸过手机看看时间,随即走出卧室。
他觉得喉咙发干,也觉得这老式热水器出水太慢太磨人。
柜子里为什会屯那多新毛巾和洗漱用品?平时是有多少人来陈谴家过夜?那些玩意儿又是给谁用?
陈谴也会带别人去酒吧吗?会借着玩大话骰子机会温柔地听别人吐露心事吗?会趁酒醉带别人回家吗?
也不知站多久,察觉水温有变低趋势,徐诀才缓过神来,挤两泵沐浴乳往身上抹开。
刚才在陈谴身上闻到香味此刻在他身上扩散,沐浴乳出泡很多,往身下涂抹时徐诀动作突然慢下来。
陈谴想起早上跟蒋林声说徐诀是个纯情小屁孩,现在他决定把这个认知撤回。
刚到浴室门口,门就开,陈谴及时停下,然而正低头擦着头发走出来徐诀显然没刹住,带着身冷冰冰水汽跟门外人撞个满怀。
徐诀下意识就伸手勾住陈谴后腰,完全是担心对方被自己撞倒而做出来举动,察觉失礼后很快放下来,没头没尾地来句:“衣服穿着合适。”
陈谴日常买衣服都爱挑oversize,穿着宽松又舒服,被徐诀穿在身上倒是意外地刚刚好,除裤头有点紧。
可陈谴不关心这个,他刚才往徐诀身上贴下,此时胸口仍留有对方传递给他冰凉温度:“你洗冷水澡?”
徐诀垂眼就能看到陈谴锁骨,目光停留顷刻又移开:“没热水。”
沐浴乳把整个掌心弄得滑腻,徐诀知道自己此刻念头肯定疯狂又无耻,可偏偏越驱逐越来劲,陈谴白晃晃胸膛、含烟吞云吐雾时张合唇瓣和缀着浅痣纤细脚腕都不合时宜地在脑海里轮番出现。
“徐诀,别洗太久,”陈谴在门外提醒,“水要变冷。”
陈谴喊人名字时候总是习惯拖长尾音,听起来又黏又软。
太荒唐,徐诀心想,搓出泡沫被甩到地面各处,又被水流冲进地漏。
他竟然觉得陈谴喊他名字时声音特别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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