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被压制着
“妈带他去老肯开个趴,他回来就满身炸鸡味儿在屋里乱窜,还拿玩具到跟前显摆,”徐诀说,“特烦。”
“哦,醋你弟?”
“算不上,就是心里有点不平衡,”徐诀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其实没多大事儿,但那会儿是怎样都无法为自己开解,只会让情绪层层累积,“像他那大时候,生日当天醒来,爸妈已经签好离婚协议。”
陈谴神色无常,拿过另瓶果酒开盖:“他是你妈跟后来丈夫生吧。”
徐诀没说话,仰头又闷口酒,倾诉完觉得自己挺幼稚。
他总觉得少点什,四下找寻番才发现他校卡此时正被陈谴捏在手中。
“你拍照怎不笑啊。”陈谴把校卡还给他。
徐诀接过随手夹课本里当书签:“那天心情差。”
陈谴没有刨根问底,他手抓起两瓶果酒捅捅徐诀肩膀,问:“喝吗?”
“不喝。”徐诀伏在茶几上看习题,“你也别喝太多,待会儿撒酒疯跑楼下绕三千米可抓不你。”
不动声色将徐诀衣服和那条丁字裤都扔进洗衣机,陈谴又收两件快要晾干衣裤同放进去。
刚按下启动键,书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徐诀着急忙慌跑去浴室,片刻后又调整步伐走来阳台:“衣服都洗吗?”
“在洗,”陈谴手搭在洗衣机盖子上,“怎?”
“校卡可能放兜里,”徐诀将半干头发捋顺,“再找找。”
“顺便把书包清空晾上去吧,看天气预报说明天就放晴。”陈谴返回客厅翻冰箱,眼见着徐诀从包里倒出堆书本,最后“啪”下抖出个校卡,他笑道:“校卡不是在这。”
结果陈谴还真戳穿他:“那不还是醋你弟。”
“没有,”徐诀烦躁地踹踹桌角,“不说。”
“小孩子共性——”
“说没有,”徐诀猛然倾过身来攥住陈谴衣领,难得提及往事却被人轻易看透心性,说不恼火是假,“也不是小孩子,别把跟那破东西归类。”
睡袍衣料滑溜,被徐诀这冲动扯,陈谴领口当下就松开,晃出来果酒没眼力见地往那片袒露在空气中胸膛上溅,像刚摘下春桃泼水。
“果酒度数很低,早把它训听话,害不。”陈谴撬开瓶盖,“你不喝算,自个儿喝吧。”
瓶口还没凑嘴边,陈谴忽然被转过身来徐诀抢走果酒,后者扔下笔,身子后挪挨在沙发靠背上,咬住瓶口先灌口。
“嘴硬呢,”陈谴笑道,“不写作业?”
“那天心情不好是因为,”徐诀答非所问,“拍照前天是弟生日。”
“你弟生日怎你?”
“刚刚没找清楚。”徐诀把书放茶几上码齐,校卡扔最上面,拎书包到阳台晾上去。
晾衣杆下陈谴几件衣服随风晃动,徐诀将书包挂最边上,挂好后还仰着脖子看好阵。
阳台风大,徐诀进屋里时顺带拉上门:“等下来晾衣服吧。”
陈谴歪在沙发扶上,手里夹着个东西打量,闻言应句:“行,顺便把也晾吧,就两三件。”
离衣服洗完还早,徐诀索性找点事儿做,他坐下先拽张英语卷,想想又搁下,拿起最上面理科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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