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画技在专门学过美术徐诀眼里简直惨不忍睹:“弹弓。”
“你什眼力!
陈谴在个婚纱店前停住脚,落地玻璃窗投射出两道修长身影,他招手把徐诀喊来。
“想学MV男主砸玻璃偷婚纱啊?”徐诀说,“不吧,怕登报在学校抬不起头做人。”
“你敢砸还不敢穿呢,”陈谴把人拽过来,“你看。”
在火锅店里他还嫌徐诀幼稚,此时他倒幼稚地朝玻璃上哈口气,形成白茫茫水雾后在中间画颗心。
“其实也不是情窦初开小屁孩才搞这种把戏,你爱画就画,又没人拦你。”陈谴画颗更大,“也画,但不是情窦初开。”
打完火锅,徐诀先目送两个女生上车,才和陈谴散步回去。
“说好请,你偷偷结什账啊。”徐诀吃人家,穿人家,现在还跟着人回家,感觉亏欠得越来越多。
陈谴插着兜踩徐诀影子:“你们学生证管什用,跟店老板熟,他给打六八折。”
“既然是你请客怎不多吃点?”
“胃口小啊,不像你们小孩子要长身体。”
己蘸酱。”
陈谴正埋头吃面条呢,被扑来热气熏得愕然:“都给?”
“你不爱吃就扔碗里,”徐诀又给他捞丸子,“你快吃,吃饱给她们说说ELK有什好玩儿,让她们改天去体验体验。”
徐诀本意是想陈谴劝导下,哓哓却以为遇上同道中人:“谴哥也爱玩啊?就去过次,服务价格老贵,在楼泡个吧还碰上不认识项目。”
她压低声音,怕说大声别人以为她没文化:“门口不是竖块牌子嘛,白玉盘是什?最低消费三千八盘,抢劫啊。”
那颗心稳稳当当缀在玻璃反光中徐诀心脏位置,不过很快就被陈谴抹掉,像徐诀心思忽而明忽而模糊,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
“那你是什?”徐诀问。
陈谴指尖儿冻得泛红:“都开好几年。”
虽然此刻没被陈谴踩影子,可徐诀是真切地感受到脑壳疼。
陈谴还在乐此不疲地画,画完心就画乌龟,画完乌龟就画丁字裤,然后转过头逗徐诀:“这是什?”
鞋子踩出界,陈谴回头才发现影子不动,徐诀停在他身后两米处。
“怎,踩疼你?”陈谴笑问。
“你直踩脑袋,能不疼吗?”徐诀慢腾腾走到陈谴身旁,“大人都跟你似踩小孩影子?”
两人并肩走时候,徐诀影子高出陈谴截,不知道谁才是小孩子。
转过个路口,前面就静,长年路不是城市主干道,过晚八点往来车流便少,周边小商铺也早早打烊。
就她描述工夫,陈谴已经面不改色解决完碗五花肉:“会所六楼是包间吧?”
“啊?好像是。”哓哓打开手机看看,“楼层指引是这写。”
“包间床就是‘盘’,”陈谴放下筷子擦擦嘴,“人扒光往上面躺,就是白玉。”
显然是解深层含义,哓哓噤声。
“ELK没什好玩,高消费还陷阱多,搞不好自己也变成那盘白玉。”陈谴吃饱,拿吸管戳进易拉罐里小口小口喝,“真想尝个鲜就去南门清吧喝杯吧,但记得别落单,视线也别离开你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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