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踹脚对面榆木脑袋小腿:“愣什,合同都签还不赶紧掏印泥,懂不懂暗示啊?”
徐诀找到陈谴时候,后者正挨在卡座里给个西装革履男人添酒,肩膀蹭着人家胳膊,腰肢儿能拧出浪花来。这还不止,桌底下跷起脚尖还蹬对面人小腿,对面男生被撩得如坐针毡,手紧紧压住不能细瞧裤裆。
跟那天他拿校服外套遮盖下身情景,有过之而无不及。
霎时间好像有什东西从徐诀胸腔喷薄而出。
他没见过这样陈谴,妩媚、风情,眼里含着勾人深泉,举手投足都在渴望肌肤相触。
在电话里想象不到画面,如今在眼前生动上演,虽不似他所想那般离谱,但也足够他用狠戾眼神把那个西装男胳膊卸下来,再将对面那男整条腿给拧断。
雨伞,没多没少正好四把,徐诀急中生智:“去给你送把伞。”
陈谴愣,全包围环境下压根不知外面是何天气:“又下雨?”
“对,”徐诀夸大其词,“雨很大。”
这种情况不是第次,陈谴说:“没关系,有人接。”
其实蒋林声估计没空来,临出差活儿多,陈谴懂分寸,恋人间再如胶似漆也要给彼此留出空间。
也许班任没说错,他是真有,bao力倾向。
在阻止自己有进步想法时,徐诀猛然箍住陈谴胳膊把人从沙发上拽离,卡座里人都被吓跳。
“徐诀?”陈谴也意外,“你怎来?”
对上陈谴瞬清亮双眼,徐诀有些后悔自己冲动,连谎话都编得拙劣:“家里停电。”
那位企业负责人早被灌得神志不清,陈谴任务完成,将对方名片连带沓小费塞进裤兜:“小孩儿还怕黑呢,那走吧。”
他揣好手机回场内,就那会儿工夫,大厅里人们热情就高涨几十个度,灯色变幻莫测,舞池内鬼哭狼嚎,成百上千高举手臂在空中摇晃,活像闹鬼墓园。
这场景陈谴眼熟,是袁双要上台。
钢管男和小蜜蜂工作互不相干,陈谴兀自在周围卡座搜寻,他盯上桌男大学生,没猜错话是学生会外联部人在费口舌拉赞助,他想去凑个热闹。
坐在当中企业负责人派斯文,神情却严肃,攥着签字笔在初拟合同上指指点点,围坐几个大学生面面相觑,皆是不知所措模样。
可正经人哪里会来这里谈合同?谈不拢,只能是因为服务还没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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