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像看小孩子闹别扭:“机票买,签证弄好,行李也快收拾妥当,怎就不能去?”
他顿下,恍然大悟道:“哦,是不是担心走后没人陪你走三楼?没事儿,你不都换灯泡。”
陈谴派放松模样,两手撑在身后,双腿交叠在床沿晃,脚边正对着还没合上行李箱。
徐诀视线落在箱子上,侧是遮不多少部位内裤,他昨晚见识过,另侧是各种纹理安全套,也不知道是什型号,但总归让他想起那个套渔网袜海洋垃圾说话:“姓蒋把你当什人?”
陈谴晃悠双腿定住,不解地对上徐诀有些阴晦眼神。
陈谴道:“巴黎。”
徐诀还没消化过来:“麋鹿组织团建?待遇这好?”
“谁说要跟那帮人去,”陈谴收拾完护肤品,拉开床头柜抽屉掏安全套,“跟对象去。”
五彩斑斓包装盒啪嗒啪嗒落在箱子里像朵炸开花,徐诀也炸:“那个姓蒋?”
陈谴倏然抬头:“你知道?”
近冲得有点多,下个月还是主动交水费比较好。
吃完早饭,陈谴还窝卧室里没出来,里屋不断传出噼里啪啦杂音,徐诀不放心,放下水杯过去瞅眼。
卧室门口敞着条缝,徐诀小心推推,没推开,貌似有东西在门后顶着。
他探头去看,第眼先瞧见平铺在地面大号行李箱,箱子侧已经塞满冬衣,最上面还扔几件蕾丝丁裤,那条他藏过星期黑丁也在当中。
陈谴正在收拾梳妆台上瓶瓶罐罐,难怪噼里啪啦,原来是在挑选对比。
对视好会儿,陈谴脚掌点住地面,赤脚踩着毛毯走到床头柜旁拆快递:“你别误会,他是正儿八经交男朋友,跟麋鹿那些不三不四人不样。”
徐诀管不得陈谴是怎样正儿八经交这个狗东西,只踌躇如何向陈谴解释蒋林声不三不四才能将对对方情绪影响降到最小。
沉默半天,徐诀开口:“你们准备去巴黎干什?”
“逛逛,”陈谴从快递盒里取出制作香薰精致材料,“香水用完,他陪去买瓶新。”
空气中漫散开浓烈辛香味,陈谴捏住滴管取几毫升香水滴进香薰瓶,被呛得皱皱鼻子,手蜷成拳头在鼻腔下
徐诀闷着口气:“你昨晚喝醉说。”
陈谴从瞬惊诧到轻笑出声只用几秒钟:“以为你接受不呢,所以直没说。”
徐诀心脏吊,莫名有种心思被看穿危机感:“接受不什?”
“接受不同性恋啊。”陈谴收拾累,坐床尾休息,“也不对,是做那行,你多多少少能瞧出些苗头,那应该是潜移默化接受。”
吊起心脏稍稍放下,却开始沉沉地往下坠,徐诀钉在门口,如同挡着去路,陈谴就无法离开卧室半步:“你不能去。”
看这境况像是要出远门,徐诀没憋住话:“至于吗,就攥下你脚,你就离家出走?”
陈谴抬头看到他,起身挪挪行李箱,打开门让他进来:“离家出走……谁跟你似,是去旅游,下周六就回来。”
徐诀愣:“什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航班。”陈谴说,“你乖乖看好家门。”
这也太突然,徐诀问:“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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