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候起,就下定决心,想要东西都必须得搞到手,落入别人手里不放心。”徐诀注视着陈谴,“就……送给你,感谢你这段时间收留包容吧。”
初见时,陈谴送他杯咖啡,上面广告词他当时不懂,现在懂。
包容和理解确是最温柔信笺。
陈谴不自觉收拢手掌,把奖牌攥得更紧。
而有什如流沙从指缝间泻落,他好像不在乎。
“还有奖杯。”徐诀拿剪刀割开封带。
有喜欢人,就忍不住屁颠颠把自己好方面都展示给对方看,想从对方眼里看到欣赏和赞许,好给暗恋小巷点盏灯。
徐诀把奖杯捧出来,金银,座又座,然后是奖牌,勾花边、镂空。
“这是初中参加化学竞赛得二等奖,为什是二等,因为解最后题时笔没水,够呛。”
先苦后甜般,徐诀又捧起个金:“这是去年物理竞赛拿等,老师予以厚望是回事,最主要前两天丁学舟在学校挨批,高兴。”
都没有,省得搬个东西还要跟她吵架。”
谈及“他们”时候,陈谴注意到对方表情实在云淡风轻,仿佛对家庭二字观念极弱。
徐诀搬半,在室内觉出热,脱下外套跑去挂到玄关衣帽架上,犹如已成习惯。
本来为蒋林声准备衣帽架,短短半拉月反而挂满另个人物品,徐诀校服、休闲外套、棒球帽,件叠着件,甚至连进门就摘下来手表、地摊上淘来小玩偶挂件、在外不离身钥匙串,也全部占满小挂钩。
衣帽架最大化地发挥着它作用,已然不是当初只缠条领带强加修饰模样。
他笑笑,说:“手。”
这次轮到徐诀愣住:“什?”
陈谴伸出另只手拉扯他,用焐热新钥匙在他手心轻轻划拉道,再放进去:“回礼。”
再下座:“这是国内设计大赛赢来,虽然是个铜,但阅历放在那,以后争取披金戴银冲出国际。”
两人守着方角落,陈谴认真听着徐诀介绍,仿佛也被对方眼中光彩感染情绪。
“还有这个,”徐诀最后拈起枚,“手。”
陈谴问:“什手?”
徐诀二话不说扯过他手,把奖牌放入他手里:“这是小学参加区奥数竞赛拿到,没什分量,但它是头回凭自己努力获得奖。”
陈谴再次把目光垂落到挤在书房门口纸箱上:“这多东西,书房够放吗,以后还会不会添置更多?”
言下之意,他想问徐诀要放多久,会住多久,哪天会人去楼空。
现下屋内拥挤,牙具拖鞋水杯皆是双份,冰箱门翘角便利贴,角落徐诀用来练臂力哑铃,桌面没吃完膨化零食,只是看着,就让人尝到生活甜头,陈谴想象不到这切突然消失情景。
结果徐诀对待他抛出问题,就像做英语阅读样不灵光:“应该够放,把纸箱拆没那占地儿。”
陈谴好奇,那天雨打窗檐,徐诀在他哄慰下说很多,他问:“是舍不得让你弟碰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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