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擦耳,陈谴用脑门儿抵住徐诀后背,手给塑料碗戳上吸管,没喝,屈指敲下徐诀背部:“你要不要先尝口?”
“不用。”徐诀盯着前面路况,默半会又改口,“骑车呢,你给留口吧。”
间接吻都送到嘴边,不要都对不
“不是,考卷还没发下来。”徐诀收回手,往不远处树下指,“看那边。”
所指之处,辆暗红色单车停靠在那,车前杠落把环形锁,车后座似乎还添个蓝白色坐垫。
走近,陈谴才发现这哪是坐垫,分明是徐诀折叠成块状校服!
陈谴瞥眼车身上英文就知晓大致价格,这完蛋东西不是说生活拮据:“你哪来车?”
“周六那天顺道从家里牵过来,直搁楼下车库里没找着机会骑,”徐诀卸下书包挂车把上,又摘下另边塑料袋递给陈谴,“帮拿下。”
上给徐诀发信息,说好好上课,不用来接,放学直接回家,买夜宵。
如此几遍,周三时候陈谴捧着手机走出会所大门,抬头就看到戳在台阶下等候徐诀。
他有点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在徐诀之前,他都是个人下班,时常是走出万灯里东门后在水果摊买几瓣柚子或三两个柑橘,边吃边披星戴月走回家,果肉催散喉间酒精味儿,六巷口灯光也近。
而徐诀接送仿佛给他任性资本,潜意识觉得陪别人多喝点也没什,外面有那个接自己回家人,并肩等公交或是踩影子走回去,反正有人护着。
等陈谴觉察出滋生依赖心理时他冒脊背冷汗,五年前已经滋生过次,他没加以阻止导致藤蔓疯长,缠住心脏,连通血管,拔除时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四肢百骸都在痛。
等陈谴不明所以接住,徐诀狡黠地笑声,捏着车把跨上去:“是贤中门口买豆腐脑,那个老爷爷每天只卖缸,高学生放学早,每次都会被他们抢光。”
这种东西陈谴好多年没吃过,以前读书时他也偶尔会买碗,豆腐脑或糖粥,用掌心捂着温度带回家给下晚班陈青蓉吃。
“今天怎抢到?”陈谴问。
“因为偷溜半节自习。”徐诀捏响铃铛,“你先坐上来,路上慢慢吃。”
陈谴总算反应过来徐诀狡黠笑是何等意思,那句“帮拿下”令人不设防地接住投来吃食,后补句“路上慢慢吃”,似是简约明地告诉他:这就是专门给你买,你吃急洒都是你事。
他不想再经历次,所以发现苗头就及时掐断,可大概是没彻底根除,这操蛋玩意儿顺着掐断地方又冒芽,大冬天也不知道哪来顽强劲。
徐诀扣着卫衣帽子,身上校服没踪影,陈谴步下台阶走至他跟前,他笔记本合,俨然记熟明早陈谴要抽背词组。
这两天降温,被风吹,陈谴脸色冷半分:“作业做完,就瞎逛。”
“早做完,今天英语科老师到别学校调研,没英语作业拦路效率比较高。”徐诀将笔记本揣口袋里,向陈谴伸出手,“给你看个好东西。”
前段时间就是这只手天天扣紧自己手腕领自己走夜路,这次陈谴没回应,插着兜问:“上百分英语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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