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谴手安生藏在徐诀卫衣兜里,手背蹭着笔记本,手心隔几层布料隐约感受到徐诀腹肌,想不通这代小孩儿怎长这结实,还是只有徐诀会这样。
想到刚才顿闹腾,他没忍住笑出来,没声儿,嘴边呵出团薄雾,很快便散,不知有否混入豆腐脑清甜。
那点缠心忧虑也随着这团雾气消失,个没心计小孩儿,哪犯得上自己诸多计较。
搁下心事,陈谴又想逗弄人:“你怎那容易起反应啊,高中生都这样耐不住?”
徐诀还臊着,难得没作回应。
起这多年来被人夸过无数次聪明脑瓜子。
心里正乐着,徐诀没留意到前面有个减速带,碾过去时车子被颠下,人没吓着,吓到是卫衣兜里笔记本。
明明是腾个手事,徐诀还故作慌张:“陈谴!”
陈谴正喝着豆腐脑,只尾音上扬地嗯声。
“笔记本要掉出来,”徐诀说,“你帮按住。”
红灯,眼下徐诀恢复正常反应,该刹车刹车,两脚该撑地撑地。
陈谴用指腹蹭去吸管口水印儿,又道:“要不现在给你吸几口?”
徐诀捏紧车把,耳尖飘红,幸好被夜色掩盖:“……你在说什?”
陈谴举高手,把豆腐脑递到徐诀脸边:“吸几口。”
陈谴只手就能捧住塑料碗,另只手绕到徐诀身前去,隔着层口袋按住快掉出兜掌心笔记本。
鬼知道东门外面怎设那多减速带,车身又是颠,陈谴手顺着唯滑下去,不知砸中哪里,徐诀猛然倒抽口气,车子都骑不好:“姐……不是,哥,你别乱碰……”
怕被甩下车,陈谴赶紧抓住掌下衣物:“你别乱晃车头。”
“他妈,操,”徐诀不用故作慌张,是真慌,忘捏刹车,忘脚撑地,全部感官集中到被陈谴抓住衣物下,使出平日坐在竞赛考场上定力才稳住车把,他腾出个手迅速将陈谴手抓住塞兜里,“就这样,你别动好不好?”
车轮扭晃出截路,终于在滑上大路时摆直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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