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戳人家画板跟前肯定不会只是看看,画家操着口流利英文邀请他们坐下,热情地告诉两位年轻游人只管放松互动,十分钟模特时间不需要拘谨。
徐诀英语水平虽然达到换头像层次,但远不及陈谴能自如地跟外国友人交谈。仗着外国友人汉语水平够不上听懂中文交流层次,他偏头跟陈谴说:“特拘谨你知道吗?”
陈谴冰激凌还没吃完,但攥着蛋筒吃得很放松:“大师让你别拘谨。”
路灯下,街头艺人正吹着萨克斯演奏曲《瞬间》,缱绻柔美格调,很适合步入婚姻殿堂恋人。
而对面恰好便是教堂,庄严大气高穹顶建筑落入陈谴眼里,这瞬间在徐诀脑中成画:“觉得们不像是来给他作画。”
。
走走拍拍,陈谴抱着相机塞将近两百张,当中不乏个穿校服少年,白捡模特儿不收费;勾勾画画,徐诀捧着画夹绘制几许好风光,他擅长画建筑,眼下却在融入风景人像中下功夫。
在城墙桥上耗去个把钟,热巧只剩个碍手空纸杯,陈谴扒着围墙朝桥下看:“徐诀,你看对面那个冰激凌小屋设计得怎样?”
徐诀合起画夹:“觉得他家冰激凌应该挺好吃。”
陈谴说:“走。”
陈谴啃完冰激凌,喉咙有点发齁:“像什?”
徐诀组织下言辞,让语气听起来无语居多,期待隐身:“他妈觉得像是来拍结婚照。”
这时画家从画板后抬起头,用发音不算标准却口语流利中文道:“确实有点。”
舔着冰激凌从店里出来,陈谴注意到广场另头真有个法国人——金色头发深邃眼窝,就算不是法国也是别国,在给游人画像。
“徐诀。”
徐诀吃冰激凌从来不用舔,用咬,口下去半个球,几口下去蛋筒花边儿没,他偷瞄陈谴将双球轮流舔得融化,舌尖勾着奶油缩进嘴里,唇珠却沾白,比所有风景都好看。
“徐诀,”陈谴扭脸看他,“你看对面那个画家长得怎样?”
徐诀咔嚓咬碎剩下蛋筒,不评价长相,也不猜测画技,只简练成陈谴想要答案:“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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