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夹摇晃平移,徐诀盯着路线,嘴里念念有词。
等抓夹甩下去,他松开摇杆听天由命,陈谴问:“你念咒语啊?”
“算加速度。”徐诀屈指叩下玻璃柜,“上来,掉没掉?没掉。”
还他妈是挂绳缠在块两个玩偶,平稳地移到洞口上方安全降落。
“十块钱两个,不亏。”徐诀弯腰取走胜利果实,黄柴留给自己,黑柴塞陈谴怀里,“要个就够。”
吃饱喝足,彼此都对小吃摊和奶茶店提不起兴致,于是直接略过吃食店逛别。
“好久没这样跟人作伴闲逛。”漫步在陌生城市,不用惦记晚上要穿什衣服去吸引来客,不用端起讨好面容迎合老板,夜市熙攘代替夜场污秽,大街霓虹覆没酒里重影,陈谴只感到浸润全身惬意。
结果徐诀不解风情:“跟狗吗?”
看陈谴脸色不对,他忙给自己开脱:“真以为你以前跟狗逛,那什……就你头像那只黑柴。”
“也有吧,”陈谴从兜里拿出手比划,“它这大只,是以前邻居奶奶家养,放假时候会帮忙溜它,它最爱去公园给别狗舔尾巴根,那傻劲儿有点像你。”
看吧,还有些细节没完成。”
饭到中途,陈谴嚼不出滋味儿,从热菜中抬头:“你不累啊?”
徐诀腿部持续发力,桌上却坦然自若地给陈谴舀勺宫保素丁:“外面排半天号人都没喊累,有座有吃累什。”
陈谴舔下嘴唇,舌尖在唇钉上扫过:“脚腕酸。”
徐诀放下筷子,稍偏身,左手托住陈谴右脚腕。
怀中被软乎玩偶填满,那股满足感蓬松鼓胀直顶到嗓子眼,陈谴感觉五年来奢求过、没体验过,全在今天体验够本。
进来时是他拽徐诀,这会儿轮
“……”徐诀停下脚步,有点没心情逛,“觉得你在骂。”
“不是,”陈谴回身拽他胳膊,八九个儿,被他拽就动,“是说可爱,你们都很可爱,是那种陪消磨上整天都不会厌倦感觉。”
途经自助娃娃机店,他像哄小孩,扫十个游戏币,想给徐诀抓个柴犬弥补刚才失言。
当九个币下去石沉大海,陈谴抓摇杆手松开,感觉自己需要被哄哄。
“来吧。”徐诀在他手心抓,捞走最后个币。
他右手动作干脆地脱去陈谴鞋子,把对方脚放上自己大腿晾着,边手法温柔地按摩脚踝边继续吃饭,还关切地问:“这样有没有舒服点?”
原本是埋怨徐诀罚他撩拨,可此时被按着揉着,陈谴行走整天腿脚在徐诀指掌中寸寸放松,仿佛微信运动显示近三万步数得嘉奖。
满桌佳肴终于被他品出滋味,陈谴埋头吃着,也给徐诀夹剔去骨头鱼肉,然后偷偷踩掉自己另外边鞋子,把那只脚同搁上徐诀大腿:“乖弟弟,这边也要。”
顿饭,两人磨磨蹭蹭吃俩钟头,换作是在自助火锅店早就要另外收取费用,双方走出饭馆大门时却都还意犹未尽。
夜晚闹市装点上连绵明灯,为游人晚来闲逛提供好机会。这里离酒店不远,陈谴脚不酸,打算补满那三万步,徐诀没意见,学画画经常需要外出采风,这点路途不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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