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着,人群里伸出只手,陈谴被徐诀扣住手腕扯过去:“走。”
很熟悉动作,陈谴记得之前有次徐诀也是这样把
等下个红灯,他把奶茶举到徐诀脸边:“要不要吸?”
徐诀偏头吸口,来来去去好几次,奶茶见底,饭店也到。
随便找家高口碑饭店,来之前陈谴没预订位子,只能拿号码牌等,这次轮到他们眼睁睁看着人家被服务员引路落座。
饭店门口有块菜式招牌,等待空当陈谴仰头看好会,徐诀指着其中个图片说:“这个应该是他家招牌菜。”
陈谴点头,说:“不过这菜是限量供应。”
瞬间陈谴心里飙出这句话,他攥着玩偶,对着它屁股发愣许久。
却不知道是谁完蛋。
周遭急躁汽车鸣笛乱成片,吵得陈谴心里也乱,分不清这份心乱是客观事物所致,还是受主观臆想影响。
那些他刻意忽略此刻全都冒出来,挤满脑袋压都压不住,可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于是拽住徐诀衣服求个痛快:“徐诀,CQ是什意思。”
马路上噪音太大,徐诀在红灯前停下车,扭过头来:“什?”
单车后座,朝徐诀后背拍,“走人!”
是学视频里徐诀语气。
徐诀整片后背都被拍暖,这是不是说明,陈谴其实认认真真从头到尾把他发视频看遍啊?
那是不是也说明,他有可能比上千块小费更重要?
他扶着车把,手作势要扯校服拉链:“你先别坐,忘给车座加垫。”
徐诀道:“来都来,吃不上是不是挺不甘心?”
门口排那多等号人呢,吃不上确有遗憾,但陈谴最懂如何及早放弃:“到别地儿吃吧。”
“不吧,就想吃这个。”徐诀往陈谴手里抓,勾走号码牌后挤进人群。
个儿那高脸那出众个人,陈谴在人群外轻易地捕捉着他身影,看徐诀跟那个老板模样男人勾上肩不知道说什,带笑侧脸在明亮灯光下那般惹眼。
他没经历过这样,和蒋林声在起时候,出去吃饭往往都是对方订好餐厅包厢,蒋林声每分每秒都很赶,绝不允许出现等座情况。
陈谴没看他,只把玩偶屁股递到他面前,以便他看清标签上字:“这你写吧,CQ什意思?”
徐诀瞳孔微缩,语文四头脑高速运转,回答时语气云淡风轻:“不就柴犬。”
“哦。”陈谴也不着痕迹整理情绪,“哪有给柴犬起名叫柴犬。”
红灯跳绿,徐诀继续骑车:“你不也对着人家店里小狗喊小狗吗?”
陈谴将那只玩偶甩,撇过头吸口奶茶,不知为何有种落空感觉。
“屁股没那脆弱。”陈谴往徐诀尾椎戳下,“走吧。”
像被戳中开关,徐诀脚蹬,车子窜出老远。
尾椎骨持续发麻,连同不正经想法也在脑子里横冲直撞,徐诀心道,他又没试过,哪里知道陈谴屁股脆不脆弱。
正值晚高峰,车流纵横路面并不好走,陈谴抓着徐诀校服角,对方书包上那只黄柴晃得他头晕,他把薅住,掐鼻子揉耳地折腾上好会,不经意间看到玩偶屁股标签被人用圆珠笔写俩字母:CQ。
真他妈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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