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有点理解当初徐诀被他带跑三公里感受。
只供单人使用马桶前挤两人,陈谴薅住徐诀裤腰绳扯松,不是头回握,他帮徐诀对准:“尿吧。”
半天没声儿,他不解地抬头,迟钝地发觉徐诀没瞧那处,就盯他,情绪很单,像是等着他来亲自教下步要如何做。
陈谴举得手酸:“快啊。”
徐诀说:“你哄。”
司机从后视镜中偷瞧,撞上陈谴目光,他打着哈哈:“你们别见外!大哥这种情况见多,没怎,还有在车子里打起啵儿来,都当瞧不见!”
两人交叠掌纹摩擦出薄汗,陈谴心道,你可闭嘴吧,眼睛都偷摸瞄上十来回,究竟谁当瞧不见啊。
到底是男高生比较纯,这大杯混喝入腹也只是搂搂蹭蹭,回家,陈谴费劲儿将挂在身上人扒拉到沙发上,迫不及待剥掉自己棉服朝对方脸上罩,没脾气:“你躺会儿,先洗个澡。”
其实今天出门前就已经洗过,陈谴只想借躲进浴室机会清醒下头脑,包括伍岸对他说那句话,包括徐诀怎会跑去买醉,包括刚才迷迷糊糊下接受拥抱和牵手,更包括徐诀哑着声儿对他说“多久都等”,他全部都要捋顺理清。
更想搞明白徐诀这句是不是在对他说。
哪个词点火,徐诀忽然蹿起来,按紧陈谴后背将人往自己怀里嵌:“开什开,你不许当白玉盘!”
吧台边位置太显眼,多少人在朝这边瞧,陈谴畏惧在这种场合成为焦点,半拖半拽将人往外面弄:“想不开吗当白玉盘,当个小蜜蜂都够呛……行,别抱,们回家。”
到店外又拖不动,徐诀完完全全从背后将他抱住,鼻子跟狗似,拱开衣领,蹭上皮肤,滚烫脸埋在他颈窝:“你告诉。”
陈谴只觉又痒又烫,天色那暗,他杵在路灯下喘气,特别害怕徐诀酒劲儿当街发作,只好尽可能哄着对方:“好好,告诉你什?”
双相贴影子被拉长投在水泥地面,徐诀蹭会儿,不闹,就抱着:“你什都不跟说。”
“你这人……”陈谴没法,放软声调认命地哄,“乖弟
刚摸到浴室内墙上开关,身后忽搡来股风,陈谴匆忙回头,徐诀已经立在他跟前:“要尿。”
陈谴挺累,侧过身把路让出来:“去吧。”
徐诀眼眶有点红:“手没劲儿。”
陈谴问:“你是不是装醉?”
徐诀垂着手,仍机械重复:“手没劲儿。”
擂鼓般心跳砸在后背,陈谴时分不清是谁,他拽徐诀扣在他腹部手,覆上对方手背却只是拍拍:“想听什?”
良久没等到应答,仅听得耳畔浅浅呼吸,陈谴以为徐诀睡,刚松口气,颈窝处忽然淌过行湿热。
陈谴怔在原地,远方汽车引擎、斜对面醉鬼骂街、身后店门内音乐,全部飘散在意识之外,徒留徐诀嗓音在耳边真切:“算,还是等等你吧,多久都等。”
后面回家路上没闹什事儿,徐诀和他并排窝在出租车后座,脑袋歪他肩上,垂着眼挺乖。
辨不出是车里开暖气还是被黏,陈谴全身都热,他试图从徐诀指掌禁锢间抽回自己手,意料之中又被人握住,那力道几乎要将他骨节都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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