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陈谴还剩个角没贴,垂下头摊手示意他递胶带。
徐诀将最后截胶带粘他指腹,两人指尖相碰,徐诀仰脸盯着对方:“明年春节也起过吧。”
玄关处衣帽架不剩多少位置钩挂东西,徐诀将锦囊挂到书包上,那只洗干净黄柴则转移阵地,跟陈谴黑柴样被安置在床头。
钥匙硌胸口下午总算被取下,徐诀将它收进靠墙画夹里,和陈谴送照片挨挤在起。
年红在茶几上碍地方,饭后陈谴就提议将它们贴,福字在门外侧正中间偏上,对联分别在左右,阴沉走廊似乎因为这几抹红添丝热闹年味儿。
横幅得往高处贴,陈谴搬个凳子站上去,徐诀在下面给他递胶带。
陈谴仰着脑袋问:“这个位置歪没歪?”
,他都记得。
当初因为不解,他以为陈谴在胡言乱语,可现在翻出旧事,切都有迹可循。
——“你记不记得六年前那场雪,怪冷,衣服都没穿够。”
书房里所有能找出日期课业痕迹表明,陈谴读书生涯是在六年前十二月深结束。
——“物理真好难啊,考试时间都快结束,最后两题还想不出来,物理考满分都是变态吧。”
徐诀看着他高举双手按住横联,说:“没歪。”
“给胶带。”陈谴把手伸到他面前。
徐诀将撕好胶带放他手里,没心思瞧对方如何摆弄那张纸,目光顺着陈谴手滑下来,出溜到对方侧脸。
“陈谴。”
他总是希望陈谴为他掀开过去,可真当陈谴如他所想,他又发现自己做远远不足以保护陈谴,哪怕他此时给出承诺,再没能力也只是纸空话。
那张没批分高难度物理卷也夹在书房笔记本里,最后两题刚好空着。也许那时候没批分是因为没上交,没上交是因为考试还没结束,陈谴就被通知家里出事,他不得已扔下笔跑出教室。
——“疯,想杀人。”
那小年纪被迫接受如此残酷现实,谁都无法轻易冷静。可句“想杀人”,如果不是口头逞快,那陈谴当时想杀谁?既然骚扰母亲人已经抢救失败,除这人之外还会不会另有其人?
楼上砸下声音打断他思考:“徐诀,你再不上来关门!”
徐诀暂且切断思路,攀着扶手跑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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