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谁。”徐诀拉开点距离利索地脱掉上衣扔边,伸手又把人搂瓷实,盯着对方眼睛想问些什。
棉签沾取褐色液体涂上伤口,陈谴屏息弄得认真,待消毒完,他说:“那个彭总,是爸。”
“啊。”徐诀想摸鼻子。
“别碰。”陈谴拍掉他手,“妈曾经错手捅死人,是爸朋友。”
关于前事他藏很多年,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深究话那事儿其实错不在妈,可爸想把人送进去,没人拦得住他。”
——“你挡住光。”
明明光就在眼前。
又想起自己为徐诀买加奶咖啡,可后来他再没见过徐诀喝咖啡。
棉球由白变红,陈谴换颗,托着徐诀下巴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喝咖啡啊。”
徐诀疼得龇牙咧嘴,说:“只爱喝汽水。怎问这个?”
着屏幕半晌,面部识别却失灵,他移动指尖要输入密码,不断落在屏幕透明液体却使得机子无法感应触碰。
思维好像无法正常运转,陈谴抓着手机往裤腿上蹭,等好不容易能滑出紧急呼叫,他手指悬在拨号盘上方却找不着个恰当数字。
手机被夺下,徐诀托起他脸让他好好看看:“陈谴,真没事儿,好好。”
陈谴在柔白灯光下和徐诀对视,张嘴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去医院。”
“不去,就回家。”徐诀帮他抹两颊湿润,结果也蹭人脸血,徐诀顾不上疼,就咧着嘴笑,“陈谴,你家小狗打架赢,你不该高兴,哭什啊。”
“为什……”
“是不是想问夫妻场为什要这样把人逼上绝路?”陈谴笑笑,伸手捻个创口贴,“徐诀,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怎跟你说名字?”
当初名字是徐诀特意问,他都记得:“谴责谴。”
“妈生时就这个意思。”陈谴说,“他们俩没结婚,那破男人甚至不知道有存在。妈念书那会儿跟他谈过
陈谴冲对方横卧鼻梁伤口轻轻吹吹,说:“以前不是给你买过咖啡,别是转头就扔吧。”
徐诀想想才反应过来:“别造谣!都喝光,那时候快冷死,你给买什热都会喝。”
陈谴蹲累,也坐到地上,两腿盘徐诀身后:“那你还嘴硬说不冷,什人啊。”
“高中生是有尊严。”徐诀两手绕陈谴腰后扣着,“好没,没破相吧。”
“帅着呢,”陈谴举着瓶碘伏,“别抱太紧,你衣服好湿。”
单车扔在侧门,两人坐出租车离开,司机踩着油门开得飞快,心有余悸道:“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
车子里没开空调,开着窗散血腥味儿,徐诀迎着灌进车厢夜风笑得好开心:“年轻人为自己心肝宝贝发个疯怎!”
尾音淹没在大路车水马龙中,出租车向长年路六巷疾驰而去,陈谴攥紧徐诀手看向窗外,迟滞地发现他从什时候开始对那个破旧地方揣颗迫切心。
回到家,徐诀累得瘫坐在地毯上不愿动弹,陈谴洗把脸,提着药箱过来在他面前蹲下:“让看看伤口。”
穿唇钉那晚去药店随便买药物,没想到兜兜转转给眼前人用上,陈谴拈着棉球为徐诀清理血迹,想起初遇时徐诀对他说第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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