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发泄般把对方刚抚顺头发又给揉乱,揉完从脖子摸下来在徐诀胸口按按,问:“之前不还挂着送你那钥匙吗?”
“收起来,怕跑操时弄丢套房。”
“明天挂上,”陈谴说,“带你看看房。”
满打满算,再过周徐诀就开学,高三生时间很紧凑,陈谴没经历过,可听俞获说,贤中是十点半才下晚修。
随即又记起自己已经辞职,再不会看见每晚九点多,徐诀身校服捧着单词本候在会所台阶下仰头看他笑模样。很久之前他总烦这人怎轰都轰不走,后来陪客时总理所当然认为醉点也没关系。
他最怕对人产生依赖心理,控制着,放任着,不知不觉就酿成今日种种。
水流声过,徐诀甩着手出来,原本皱着鼻子,看陈谴还在客厅,立马换上副无恙面孔。
“伤口疼啊?”陈谴拆穿他。
不动搁置着,陈谴导出音频截去无关紧要部分,调小音量放耳边重新听遍,确认与湃恒科技关联投资方确是凌胜投资。
当小蜜蜂这些年陈谴也陪过不少搞投融资客,到头来牵连却是最熟悉那个。
他点进联系人黑名单,上面就串188开头号码,是徐诀帮他拉黑。
把人放出来谈何容易,可陈谴在“是否取消阻止”选项上迟迟没点下确认键,想是今晚自己对徐诀说过,他在徐诀面前没有秘密。
最终陈谴退出设置界面,登录邮箱选取蒋林声秘书为收件人,编辑好内容将文件发过去。
徐诀不装,蹲到他面前示弱:“疼醒。”
创口贴挡着,吹吹也无济于事,陈谴抚顺徐诀微乱头发,说:“对不起。”
徐诀反应很大:“深更半夜你别来这套!搞得好像你下句就要拒绝表白似……你别吧?受不。”
“傻子你?”
“吧。”徐诀凑他面前。
收好手机,陈谴站直身子,将挂在臂弯睡袍披回去,刚拉开浴室门就让戳在外头徐诀吓大跳:“你走路怎没声儿?”
徐诀用指甲刮刮鼻尖,也没底气:“生怕撞见你打飞机。”
“谁跟你似啊,卫生纸省着点用。”陈谴侧过身让他进去,回卧室时经过电视柜,他蹲下拨拨柜面掉落紫色花瓣。
窄口瓶里紫苑花个把月会换次,通常都是徐诀换,因为楼下那花店姑娘看见徐诀来店里,往往会附赠枝当季鲜花,衬着深深浅浅紫有别样好看。
手心里拢小堆卷翘花瓣,陈谴拈走躺在台历旁最后片,视线驻留在日期上没收回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