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漂泊日子里,陈谴作息不算规律,有时起早贪黑,有时睡到日上三竿,叫醒他永远不会是闹钟,可能是经过楼下卖老鼠药破三轮,可能是邻居老太放戏曲,也可能是小区里私家车持久防盗鸣笛。
回六巷后第个清晨,陈谴没被噪音所扰,反而破天荒醒个大早,他睁眼盯着天花板,心率并不平齐。
搭在枕边左手薅着黑柴尾巴,他滚遭将脸埋进玩偶绵软肚皮里,蹭清醒后掀被坐起,赤着脚轻快地跑到书房,拉开抽屉通翻找。
七年前搬
提着行李箱上五楼,陈谴在门外驻留片刻,指甲刮刮春联边角新补上胶带,能在脑中描摹出徐诀粘贴时模样。
他们之间起做过事,徐诀从不会让它落灰变旧。
屋里还像刚离开时样子,几本摄影杂志占着茶几角,电视柜上台历停留在九月,冰箱门便利贴张没少。
陈谴把行李箱推进卧室,将盆栽搬到阳台上,出来时张张撕下便利贴,五颜六色在手中重叠,他想起那不作数约法第二章,徐诀直到搬走都还没修改内容。
屋子久未住人,陈谴里外清扫通,忙活完正到饭点,他从行李箱抱出笔电,边吃外卖边把近几天拍照片导进去。
黏稠轻哼送进徐诀今晚梦中,直研磨出动情白浆才算好。
牵过手,接过吻,操场走完轮,徐诀突然又跑出截距离,转过身隔着十几米远冲站在终点白线陈谴喊:“姐姐,看!”
上午沉闷在跑道上蒸发,徐诀做出起跑姿势,陈谴忙把相机摘下来搁草坪上。
最在意人就站在终点迎接,徐诀肌肉紧绷,蓄满全身力气朝对方奔过去,在扑向陈谴时候却提前控住猛烈冲力。
陈谴张开手抱住扑来徐诀,哭笑不得:“刚吃完饭就跑得这猛,小心回去胃痛。”
最新那张未经修饰,陈谴直接传到个人网页,捎带句文案——祝你高考顺利是真,祝们之间顺利也是真。
上传成功后退出,陈谴转而点开另个公开网站,筛选出自认合格照片稍作后期发布九宫格,随后同步到两个月前新开通微博账号里。
才经营没多久主页只有小撮人关注,契机需要慢慢等,他不急,偶尔读到评论区里赞美能勾着嘴乐上半天。
以往在麋鹿哪能奢望这种真心实意回馈,他得到夸赞左右绕不开几个点,“你屁股真翘”,“你嘴巴更适合含住瓶口以外东西”,“你漂亮得让人想买下你”……
陈谴合上电脑,困乏地趴在上面发会儿呆。
“不管。”徐诀箍住陈谴腰,搂紧,没留丝缝隙,这回不喊姐姐,“陈谴,徐诀喜欢你辈子。”
等抱够松开,陈谴掏出兜里奖牌,重新挂徐诀脖子上:“宝贝,你是眼中最当之无愧冠军。”
直至午休铃游遍校园,陈谴拖着行李箱从贤中离开,过马路,他伫立在对面眺望这个地方。
他几乎记不起十七岁时摔在深雪中艰难爬起自己,纵使曾有缺憾,但总归快乐更多,大概是今天阳光不错,把当年雪都融化。
陈谴回六巷,买半打老婆饼,又从花店抱走盆沙漠玫瑰,姑娘说这种花好养活,个月浇两次水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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