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调皮又轻佻,徐诀再忍不住,想向陈谴证明自己变得有多
未擦干头发滴下水珠子坠在鼻梁,徐诀抬手抹把鼻子底下,没发现自己流鼻血。
原来他学坏,也长进。
“不过来吗,”陈谴朝他伸出手,“还想憋着?”
画上人跃然眼中,比每笔厚重颜料都鲜明,圣人都憋不,何况他是七情六欲饱满凡夫俗子。
徐诀踱到床畔,握住陈谴伸来手。
“笨小狗。”陈谴松开他,“校服还穿得这整齐呢,这是最后次穿吧?”
“你喜欢话就留着,”徐诀看着他,“小狗会成长,但只要你想,十八岁徐诀就永远不会消失。”
“校服也没扔,以后给你还原高中时代陈谴。”陈谴笑着捏捏徐诀耳朵,“乖,去洗澡。”
浴室门轻轻碰上,陈谴蹬掉鞋袜,任由它们东只西只躺在地上。
褪下衬衫挂在床头柱,碍事长裤扔到床尾凳,只剩清凉吊带和黑丁,徐诀画笔下陈谴在白色床单上鲜活。
诀却按住陈谴手,难受道:“不想看。”
陈谴抽回手,按着扶手倾过身去,伏在徐诀耳边含着笑小声问:“在附近酒店订房,小狗想不想跟姐姐走?”
备受好评电影,两人只看半便离场,徐诀被陈谴牵着手带出影院。
夏天热潮黏上皮肤就无法甩开,每个季节都有它讨厌之处,徐诀不喜深冬雨,也厌恶炎夏热,可后来他发现有陈谴在,他就能爱上有他季节。
就像曾经,他被雨水浇淋得身狼狈时被陈谴收留,他喜欢冒芽。
刚坐上床,陈谴就搁下手机,撑起身子跨上来,捧起他脸跟他对视:“笨小狗,考试也这迟钝话可怎办?”
徐诀抚着陈谴大腿:“姐姐,第次你不应该穿这样。”
“你不是最喜欢吗?”陈谴低头啄下徐诀唇,“画得那好看,挂在床尾是想手冲时候看着?没把画弄脏吧?还是弄脏再擦干净?”
徐诀手掌从大腿往后移到别处,兜住:“今天不用再糟蹋画。”
陈谴捋顺徐诀湿凉头发:“坏小狗,你被姐姐带坏啦。”
他够过背包,从里层掏出被塑封袋保存灰绒球,摘掉袋子后为自己穿戴上。
水流声停,陈谴摸过手机打开录像模式,镜头刚对准浴室方向,门就开,徐诀身影顿时闯入屏幕当中。
“宝贝,”陈谴盯着框在屏幕中人笑,“你脸红什啊。”
徐诀哪里知道自己脸红,只觉得双颊烫,喉咙也燥。
那两条白生生腿在挣乱被褥上交叠,床头靠背接住懒洋洋人,根细吊带滑下肩膀,陈谴却无心撩起,只弯着双狐狸眼笑着、引诱着。
就像此刻,陈谴在满街探寻目光中牵他手,他故意落后半尺看陈谴单薄却肆意背影,已经预想往后每个夏天。
他们消融彼此痛苦,大概往后都不会太差。
酒店走廊地毯吞食两人脚步声,进门,陈谴急切地把徐诀按到门板上,锁舌咔哒轻响,陈谴手从门把手离开,攀上徐诀肩膀。
他仰头吻上去,唇舌相碰间牵出湿黏水声,尖领白珍珠硌着徐诀胸膛,不知谁比谁坚硬。
“姐姐……”徐诀垂眼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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