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见来生意,按停短视频问要什。
陈谴说要两扎黄油啤酒,想想,改口说还是先来扎吧。
吧台附近散座,小圆桌上墩酒二杯,但陈谴杯里盛着果汁——是杨梅汁,他已经很久不喝柚子汁。
徐诀问:“都喝啊,你不怕喝醉后搞想搞
陈谴愁道:“可怎搞啊……”
徐诀闻言补充:“搞想搞。”
悬在建筑中间红日终于不敌发光发热整天疲惫,直直地坠下去,夜色猖狂地爬上来。
徐诀发完疯才察觉出行车轨迹熟悉,不是说云峡市路他不熟,而是陈谴正走这条路他曾反复走过上百遍,哪怕是闭着眼他都能摸出方向。
他问,去哪呢。
陈谴说:“陈谴,谴责谴。”
徐诀这才把人搂住,十指交叉在陈谴腹部紧锁,说:“其实觉得缱绻缱更适合你。”
他致力于还原每个和陈谴相遇之后相爱之前普通场景,然后把最好词汇都安放在陈谴身上,希望那些曾经来不及填补小遗憾里,陈谴只记住好种种。
又是晚高峰,陈谴载着徐诀在横七竖八机动车之间穿行,猎猎夏风擦过两人手臂。
徐诀看着远方被夹在两幢建筑楼之间红日,对陈谴说:“好想在车上弄你啊。”
始掉痂,没道理陈谴还没好,他就是想找理由摸摸陈谴。
粗浅有致字母印在白皙皮肤上,徐诀顺着描摹遍,指尖从句点滑下来勾住陈谴裤腰蠢蠢欲动。
“小狗看地儿发情。”陈谴侧头看他。
“还没做什呢。”徐诀抽回手,帮陈谴把扣子颗颗系回。
这是徐诀第二次坐陈谴车后座,上次因为陈谴说“不许抱”,他再担心自己被甩下车也只敢抓衣角扶油箱,这次他也挺自觉,两个手掌穿过对方身侧撑在油箱上。
陈谴说,你不认识,万灯里。
万灯里。
这仨字是两人以前提得最频繁词汇之,频繁程度不亚于abandon后面aboard,但徐诀对这个地方带着偏见,所以说不上高兴:“去那干嘛?”
“喝酒,练练你酒量。”陈谴收慢车速,驶进万灯里南门。
他不朝左拐去“咕哝”,往深处再滑十来米,右拐在家挺冷清酒吧门前停下。
陈谴绕点远路,途经贤中门外,换以前他绝对不会做这样事。
才几天没见,徐诀自上车开始就不断发情,陈谴还正常着,说:“这话你现在说说就好,喝醉后管管嘴巴。”
徐诀问:“喝醉思维不受控制,全由身体本能支配,怎管?”
陈谴问:“怎个本能?”
徐诀解释得通俗易懂:“比如说想说,抱想抱,上想上。”
车子蹿出小道驶上主路,徐诀跟身前人挨着肩膀,说:“见那多次面,你不但把成绩单摸清,还把全身上下也摸清,问个名字不过分吧?”
“你发什神经?”陈谴笑起来,给足油加速闯过个快跳红交通灯,“快抱紧。”
徐诀不听,双手依旧扶着油箱,嗓音迎着风没动摇半分:“告诉名字。”
陈谴就边开车边笑,肩膀颤颤,抵住徐诀身板。
那会儿也是这样颤颤,不过那年冬天徐诀知道陈谴在哭,跟现在情绪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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