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别让刚走高烧听见。”陈青蓉说完先笑起来,攥着勺子把米饭挖松,“今天挺消耗体力吧,给你多盛点饭。”
徐诀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嘴上边应着“好,谢谢阿姨”,心里边震撼,陈谴搞什啊,怎连白天做什事儿都要跟家里说,别是连姿势都描述得清二楚吧?
结果陈青蓉说:“病还没好全呢,就驮着小谴在外面到处跑,以后让他自己也骑辆,多大人还跟小孩子似坐车头。”
徐诀松口气:“挺乐意驮他,以后离最近座位都是留给他。”
陈青蓉眼都没抬:“那等下吃饭你们块儿坐,都不许跟抢单人沙发。”
徐诀余光飞快地冲厨房扫眼:“姐姐,给。”
话刚落,他后颈被陈谴兜住往下压,嘴唇随之碰上陈谴,不过几秒钟便分开。
陈谴朝他湿润嘴唇吹口凉气,戏谑道:“给你,乖小狗。”
看对方眼神就能猜到自己会被捉弄,但无论陈谴说什徐诀还是忍不住会信,他泄气地伏低身子埋在陈谴肩上:“不想在阿姨面前出丑。”
陈谴白天被弄得腿软,眼下蹲会就脚跟发麻,还承着徐诀压下来重量给他揉后颈:“妈是什洪水猛兽吗让你这害怕。”
刚进屋就闹笑话,徐诀在客厅如坐针毡,手不敢往沙发上碰,怕不小心从哪揪出条黑丁;也不敢朝别处乱瞄,这屋里哪哪都有他和陈谴亲密过痕迹,他怕回想就上头。
锅铲相碰叮当作响,炒菜香味儿飘到客厅,陈谴洗把手回来瞧见徐诀正垂着头呆坐,就蹲到他面前仰脸看他:“害臊?”
徐诀衣服穿在陈谴身上有点显宽,肩线耷拉在肩膀以下位置,圆领露着大片锁骨,徐诀提溜起侧领子缩窄领口,小声说:“要不你还是把衣服换吧?”
“不换,”陈谴搭着对方膝盖说,“还打算今晚这样穿着让你弄呢。”
“今晚先别吧?”徐诀抓起桌上长尾夹给陈谴领口别上以防牵扯自己非分之想,“就不留宿,吃完饭就回去。”
相处下来徐诀大致能理解到陈谴对母亲“有点温柔有点可爱”形容,不知是不是陈青蓉十八岁就当妈妈缘故,其实她身上那股小孩子心性并没因年岁增长而消失,只是有部分转换成对年轻人更大限度包容,或许也是在原谅年轻时走过歪道自己。
跟陈青蓉同席而坐比徐诀想象
徐诀纠正道:“不是怕,是担心自己表现不够好。你是她宝贝,想让她知道你在眼里也是样。”
厨房炒菜声忽停,抽油烟机噪音息止,陈青蓉冲外面喊:“小谴,过来端菜!”
徐诀抢先离开沙发往厨房里钻:“阿姨来。”
灶台上摆着几道淋着菜汁家常小菜,徐诀手个盘,陈青蓉说:“小心烫。”
徐诀端得特稳:“没事阿姨,耐烫。”
陈谴戏弄他:“妈还备酒你忘?舔两口就醉成那样儿谁扶你回去。”
徐诀陡然起立:“忘买解酒药!”
仿佛早预料到他有此反应,陈谴扣着徐诀手腕把人拽回来:“这有,你要不要?”
徐诀瞬间心安:“快给。”
“刚刚让换个称呼不是还挺扭捏?”陈谴笑道,“给点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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