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进屋时他就注意到,他对搬离504前每个画面都记得清清楚楚,屋里哪个角落发生改变他都眼瞧得出来,像窄口瓶不插紫苑花,换成阳台上艳丽沙漠玫瑰;像冰箱上花花绿绿便利贴撕没,取而代之是几枚覆盖粘贴痕迹冰箱磁铁。
察觉徐诀目光,陈谴退回对方身边,唯恐这位病人心理又无端脆弱,就解释道:“没扔,都保存起来,省得妈看到,总得给你留条裤子吧。”
虽然已经留不住。
徐诀稍稍安心,摸着便利贴粘过位置说:“记得还差个约法第二章没修改,现在还有修改权吗?”
陈谴没忘,就等着徐诀约呢:“你是修狗,你不修谁修。”
望:“是指心理脆弱,阿姨进来瞧见怎办啊,那白装乖。”
陈谴笑出来,凑过脸去亲下徐诀嘴:“笨小狗,妈去跳舞,现在就俩在家。”
徐诀刹那哑火,潜心听半晌,确认外面客厅真没人:“姐姐,心理好像又强大起来。”
“知道,没你这强心脏不会把按到池塘边弄。”陈谴挤开他站到水槽前,“剩下来洗,你出去歇着吧,病人。”
这会儿徐诀又原形毕露,抱着陈谴不愿撒手:“阿姨说,饭后三十分钟不宜坐着,会囤脂肪。”
徐诀转头看向他:“那约法第二章,下个月你生日先预定,以后每年也都是。”
陈谴拧干抹布擦餐具:“脂没脂肪不知道,不过你腹肌硌着宝宝。”
徐诀不听,严丝合缝地贴着:“阿姨真跳广场舞啊,还以为她不走那个风。”
陈谴要笑死:“什广场舞啊,妈是去健身房跳健美操,每晚八点准时上课。”
徐诀嫌陈谴领口上长尾夹硌下巴,将夹子揪掉后拽下衣领在陈谴本就落着吻痕肩头亲下,似抱怨似享受:“姐姐你别笑,快笑成振动式。”
池餐具洗出节课时间,陈谴擦净手离开厨房,徐诀跟在后头关灯,出来经过冰箱时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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