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晚,凌晨四点陈谴差点醒不来,被徐诀从被窝里挖出来时候恍惚以为又回到那年车站边三无小宾馆。
等日出时陈谴看完手机未
陈谴没预料过此间场面,且未有过应对诸如此类经验,时也愣,再不在意京郊山谷上空夜景如何震撼,也忘记眼下只不过是坐着房车顶、吹着阴凉风,满心满眼只认定,有徐诀在地方,什都是好:“你这是要求婚吗?”
徐诀心跳漏拍:“否认话你是不是得揍啊?”
陈谴笑起来:“本人不提倡家,bao,被小狗扇屁股勉强除外。”
对方手还被自己握在手里,徐诀低头斟酌着,最后把戒指推上陈谴无名指根:“求婚事不能草率,可是看到这枚戒指就忍不住要买,买就忍不住要看你戴上它样子,可不像你那能憋,送个钥匙还过半年才带去看工作间……”
指根金属很快染上自己体温,陈谴任由徐诀渗薄汗指尖缠着自己手,嘴边笑就没停下来过:“你想表达什啊。”
下愿望没想到真能实现俩,他考上清华,陈谴也爱他,他决定有机会就去找喷泉池鞠躬还愿,谢谢大佬不怨他过分贪婪。
化学竞赛那次心境可谓是跌宕起伏,他未曾希求过陈谴为他奔赴,可他十八岁生日真得到太多。
直到毫无预备计划前去纹身那趟,他终于等到陈谴把爱说出口。
离十二点还有分钟,陈谴总算拍下星轨,搭在相机上许久手刚松开就被徐诀握住,继而根纸折小狗腕带就扣上手腕。
小孩子把戏,陈谴却禁不住为此动容:“刚刚弄?”
徐诀在陈谴笑声中彻底心乱:“总会因为你而变得迫不及待,你上次对唱可乐戒指,就按捺不住要给你套个真,管你是不是暗示。人生漫漫,要预定再说,但保证以后定会好好准备再求次。”
少年人表白总是在眼里藏着真挚和急切,比天上星和山间灯都明亮,让陈谴也难克制满心悸动凑过去在徐诀唇边浅啄口:“那也提前答应吧。”
在车顶坐久觉出冷,凌晨四点陈谴还要起来拍日出,徐诀催着陈谴回去睡觉。
房车里两张大床,两人非要钻同张,即将入梦时徐诀又忽然惊醒,陈谴看着颈间拱起脑袋:“怎,有东西落上面?”
徐诀蹿起来在陈谴脑门儿亲下:“刚才太紧张忘说,姐姐生日快乐,不小心又陪长大岁。”
“对啊,”徐诀帮他将腕带端小三角穿插进另端小口里,戴好后却未松开,仍然握着陈谴手,“本来想搞个戒指,但是……”
两人小腿在毛毯下相依,陈谴好笑地替徐诀接下去:“但是纸太大?”
徐诀组装惯模型,哪能不清楚件物品成型前该备何尺寸才最合适,他拢着另只手掌,目光摄取着陈谴眼中星空:“但是戒指早就准备好,总不能让别东西抢尽风头吧。”
他大概没踩到准点,不过没关系,去年今日,斗转星移,他们依旧在起,往后也不会因为丝毫时间偏差而改变。
拢着手掌摊开,躺在掌心指环内镶两颗切割成方形钻,巧是颜色也分别为浅蓝和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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