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谓收拢右拳,指甲嵌进手心血肉里,眼神锋利地望向镜中站在他背后快要哭出来alpha讥笑声,该委屈是他,搞不懂alpha在难过什。
随即把比斑蝰蛇手枪威力更强枪械抵上他后腰。
讥讽笑意在程谓嘴边凝固,即使是在杀戮基地穷途末路时被敌人用命中率极高枪支抵住要害,他也未曾像现在这样慌乱。
他惯于表现出来镇定、出任务时狠戾,现在都显得如此不堪击。
“知道你打什算盘,”薛寻野左手握枪,右手覆上程谓受伤手,尽量避开他伤口,然后把那只比自己小手笼在掌中,拇指指腹在对方凸起关节上滑动,“问易感期什时候结束,然后把健健康康地送到郑恢弘面前好拿到丰厚酬金,是吗?”
过心爱omega扼住咽喉,却还忍不住心疼他,为他强行牵扯自己腺体内安抚信息素陪他感受剧痛,“你声不吭离开时候有没有想过也很难受。”
“Vul……”程谓疼得视线涣散,尝试着像平常那般唤起这个名字来减缓自腺体蔓延至脑神经痛楚,指甲深陷进颈侧抠出几枚月牙形深痕。
“你说什?”薛寻野倾下身盯着程谓呢喃唇形,突然弯起眼睛,“啊,Vul是——是十年前宝贝摩托,那时说要把你抱到上面边飙车边弄你,你哭着说不要。”
——“那浪,把你载到海边好。”
Vul在梦里交握着程谓手说。
程谓不敢乱动,眼睛盯着置物架上用来替换刮胡刀片,琢磨着把它藏进手心:“说过交易取消。”
薛寻野红着眼笑声:“故弄玄虚谁不会,你当聋听不到你跟郑恢弘谈话?”
程谓闭闭眼,从接完郑恢弘来电后就在体内翻腾疲惫牢牢攫住他躯干,让他升起自,bao自弃失落感:“随便你。”
肩上沉,薛寻野把下巴搭在他肩窝处,滚烫泪水砸在他锁骨里:“程先生……”
明明手握武器,薛寻野也占据绝对优势地位,可他黏糊哭嗓倒像他成
这次名为Vul药物好像失效,程谓推拒着薛寻野,七零八落拼图碎片从幻境四处争相挤破他大脑皮层撞进他脑子,他手忙脚乱拼凑不出完整画面,Vul却抱住他坠入十年前段记忆空白区。
“每次都这样躲开,在你眼里是不是压根就不重要?”薛寻野托起程谓不让他往被褥里钻,抱起他朝浴室走,调试好水温顺手抓罐身体乳直接在盥洗台坚硬边沿磕碎瓶罐,“来,靠着镜子坐好,看着。”
沾水后湿淋淋睡袍被卷成团扔到地上,程谓被腺体以外疼痛扯回现实,不顾右手伤撑住大理石台面跳到地面,薛寻野捞住他腰反手又把人推到盥洗台上。
“当初就不该把你领回家,”程谓伏在盥洗台边森冷地看着镜子里薛寻野,右手心血渗出来浸染层层叠叠绑带,他像感受不到痛,用牙齿咬住绑带角将黏住伤口绑带圈圈解下来,他眼眶也被染红浅浅小片,“就该枪把你崩,为民除害。”
“你舍不得。”薛寻野嘴上逞强,眼底氲层薄雾,“你舍不得那六千万……你他妈,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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