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乘风矜持地拿起只麻雀来欣赏会儿,觉得这麻雀太丑难以下嘴,但又碍于这香味实在勾人,正纠结着,嘴里就被人塞进大口麻雀肉。
入口滋味绝妙,不由自主地就嚼起来,待他反应过来,已经吃下去小半只,顿时对着罪魁祸首怒目而视。
“哈哈哈哈!”闻在野和崔辞大笑出声。
虽然丑些,但宁乘风吃得很满意,从纳戒里掏出坛子灵酒来,闻在野和崔辞十分自觉地掏出杯子,闻在野道:“你又偷偷挖你哥灵酒。”
宁乘风狡黠笑,“兄弟之间事,怎能叫偷呢。”
宁乘风那片大枫叶被撕走半,胳膊肘捣在崔辞肚子上,疼得崔辞“哎呦”声,两个半大少年就因为片平平无奇枫叶你招式比划起来。
嘻嘻哈哈,路穿行过这绵延至峰顶红叶枫林,待到峰顶,已是月上林梢。
有人御剑穿云乘月而来,袭青衫在清冷月光下划过漂亮弧度,围着他俩潇洒地转圈,背着手从剑上跳下来。
然后伸手掸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灰尘。
崔辞连连拍掌,笑着揶揄,“几日未见,闻兄愈发骚包。”
抱着剑看向追来人,畅快笑道:“你不该叫崔辞,应该改名叫崔乌龟。”
崔辞手扶着枫树手撑着膝盖,闻言气喘吁吁抬起头来瞪他,“好你个宁乘风,是你非要从山底爬上来赏落叶,还不许御剑,这会儿又嫌弃慢?”
宁乘风道:“你身子这弱,该好好跟你小叔学下锻体术。”
“呸呸!”崔辞脸抗拒,嫌弃道:“才不要变成他那般五大三粗模样,沅沅师妹就喜欢这玉树临风身姿。”
宁乘风诧异道:“咦,之前不还是莲莲师妹吗?”
就算他不挖出来,早晚也要便宜那根色藤。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看月亮,天幕之下星河璀璨,长生崖上虫声啾啾,枫叶簌簌。
闻在野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把折扇,照着他脑门就要抽,崔辞扯住宁乘风袖子去挡,三个人顿时闹成团。
长生崖在十三峰峰顶,硕大皎洁圆月挂在眼前,仿佛伸手就能碰到。
秋风凉爽,三个少年坐在崖边,闻在野从怀里掏出个大油纸包来,放到草地上摊开,顿时喷香扑鼻,香得崔辞眼都绿。
“知道你们要来,特意去隔壁灵谷宗买,上面加保温符,还热乎着呢。”闻在野扬扬下巴笑道:“可不是不去接你们,实在是这烤麻雀太抢手,排好久队。”
崔辞也不讲究他那世家子弟礼仪,伸手抓起只来咬口,心满意足道:“灵谷宗都是些什神人,怎能把东西做得这好吃!”
“们道不同,谈不来。”崔辞歇够,潇洒摆手,“自古多情空余恨而已。”
宁乘风哈声以示嘲笑,跳起来从树上揪片枫叶,同崔辞边往山上走边手贱撕那枫叶。
“云中门山怎这高?”崔辞仰头去看,眼望不到尽头,顿时神色恹恹,伸出只胳膊搭在宁乘风肩膀上,道:“闻在野这小子怎还不下来接咱们?”
宁乘风拖着他往上走,“肯定是又被他弟弟缠住。”
“啧啧。”崔辞边表示不满,边伸手去抢宁乘风手里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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