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为盯着天青色床幔,神色恍惚。
修为到定程度,做梦并不是什好事情,或许是晏兰佩溯魂影响,又或许是他现在与凡人无异,连做梦都这贴合现实。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而且还是梦到几百年前人和事——那些对他来说遥远地像是上辈子发生事情,他并不想记起来。
宁修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哭,脸上却没有泪,宁不为将他抱起来,果然是又尿。
宁不为边给他换尿布边走神。
崔辞胸无大志,冲他俩拱手,“二位哥哥,苟富贵,勿相忘!”
闻在野踢他,“谁是你哥,亲弟在屋里睡觉呢!”
“小鸟怎天天睡觉?”宁乘风跃跃欲试,“许久不见还有些想他。”
“滚滚滚!你见他次就要惹哭他次,每次都要哄许久。”闻在野赶忙打消他这危险想法。
宁乘风笑骂他几句,崔辞也上赶着凑热闹,他抬胳膊去挡,却径直将崔辞脖子打断,扭曲成个诡异姿势,眼睛无神冲他笑。
“都计划好,咱们从柳州传送阵走,出艮府,直接用传送阵到中州,沿着无尽河路往西,就能传送到兑府辛州。”闻在野伸手拍下崔辞肚子。
崔辞脚不老实地照着他和宁乘风腿来回踢,得意道:“爹还以为被罚回家十天呢。”
他们被郝诤那个老古板罚回家个月,分开时便统口供,准备用剩下二十天到处去玩。
星落崖和暗域他仨向往已久,早早就定下这个目标。
“爹总是拘着不让到处乱走,可娘说像这大时候,他就出家门四处游历闯荡。”崔辞不服气道:“现在都筑基大圆满,还这不许去那不去。”
白日里他感应到朱雀碎片踪迹便想去找,可他试试现下还是无法修炼,丹田和经脉虽然被那心善仙子修补好大半,但毕竟那仙子修为有限,不可能将他内里都并修补好,只能循序渐进慢慢自愈,最好办法就是好好养着。
于是他便沉住气,借着现有几块朱雀碎刀里灵力慢慢疗伤,结果不知道什时候竟睡过去,还做这个似是而非梦。
是他白
旁边闻在野突然之间浑身都是血,瞪大眼睛形容可怖地盯着他。
宁乘风大惊,猛地从长生崖上跳起来,跑进房间里。
明月当空,透过窗户洒进房间,落在桌子上——
桌子上裂纹斑驳,在清冷月光下看着格外苍旧。
躺在床上人眉头紧皱,额头布满细密冷汗,猛地睁开眼睛。
“金丹初期师父都不让,还要天天在万玄院挨郝诤训。”闻在野在草地上滚圈。
宁乘风坐起来道:“宁行远十六时候就自创回春大阵,可现在才金丹中期。”
崔辞气得直哼唧,“你哥十六时候还进天机榜前十呢!十七州几千年都难出个绝世天才,等连名字都不配跟他并列。”
宁乘风眼睛发亮道:“不,定要变厉害,跟宁行远样厉害,崇正黜邪,斩妖除魔!加入哥创立崇正盟!”
“加个!”闻在野满脸向往道:“崇正盟只招揽十七州排名前百宗门世家,以后要当掌门,要带领云中门冲进前百!扬名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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