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源城郊外,松山。
“二位道友,咱们有缘再会。”裴和光对宁不为和褚峻抱拳行礼,“这便送桑姑娘和这些女子们回家。”
“有劳。”褚峻同回礼。
待裴和光带着那些女子走远后,宁不为才悠悠道:“景和太尊如今身份还同这些小辈们行礼?”
褚峻道:“在外历练,不分尊卑。”
半晌过后,明桑禅师才缓缓开口:“此人终于按捺不住。”
“年前宁不为盗取玲珑骨后他就开始坐不住。”褚临渊声音发冷。
“说起玲珑骨,”桑云突然开口道:“乘风他来找给他儿子算卦。”
明桑禅师声音忽然抬高:“儿子?”
褚临渊心中顿时有种不太妙预感,“怎最近这多孩子——”
宁不为略思忖,对王子濯道:“再说具体些。”
——
幽暗僻静房间内,两个水镜浮现在半空之中。
桑云坐在小几前慢悠悠喝着茶。
“你何苦去遭这趟罪?”道男声从水镜中传出。
本人冷笑声。
王子濯心下惊,正色道:“其实也没那悲痛……就是想看看他教回春阵是不是真……”
他越说越心虚,抬袖擦擦额头冷汗。
“那你掳这些毫无修为女子来做什?这阵中灵根又是怎回事?”宁不为皱起眉。
他虽不知道回春阵具体如何绘制,但十分确定回春阵不会用这阴毒法子,用活人灵根做阵脚。
宁不为轻嗤声,被他塞进纳戒里紫炎刀飞出来,化作幼童,眨巴着眼睛望着他,“父亲,朱雀刀是碎,你用吧。”
宁不为想起方才他擅自冲向王子濯就来气,皮笑肉不笑爱道:“看你也想碎。”
崔元白突然后背凉,接着就被宁不为提溜着后领拎到半空中。
“下次再敢随便出手,就把你塞回紫府秘境里。”宁不为威胁。
崔元白安静地望着他,眼里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半点声音都不出,让人只是看着就觉
桑云怜悯地看他们眼,语气颇为沉重,“景和太尊和乘风儿子是玲珑骨所化。”
房间内直接片死寂。
“阿弥陀佛。”悲悯佛语缓缓响起,明桑阖目轻叹:“罪过,罪过。”
桑云放下手中茶杯,神色哀戚,“若是……宁行远还在就好。”
——
“这劫躲不过去,好在化险为夷。”桑云神色平静,“正好借此事断与藏海楼缘分。”
“阿弥陀佛。”另面水镜中人低念行个佛礼。
“两日前,万玄院郝院长和景和太尊起来找,给看样东西。”水镜之中褚临渊神色凝重,“是只青色小虫子——”
“而且听景和太尊话里意思,前两次和他在虚空里交手人,应当是这青虫主人,而不是……”
房间内顿时陷入沉默。
王子濯咽咽唾沫,“妹妹灵根被打坏,便是起死回生也是废人个无法修炼,那位‘尊上’正好提过这重塑灵根之法,、便冒险试。”
“你可知此人现在何处?”宁不为问。
王子濯摇头,“他向来只同父亲联系,后来要做什事情也是他徒弟传话给。”
“你们可曾见过面?”
“不曾,他那徒弟性子高傲得很,每次给传话都是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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