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乘风趴在桌子上费力地睁着眼睛,“褚掌教,你找到浮罗花吗?”
“没有。”褚峻语气滞。
他每次休沐都被宁乘风安排得满满当当,闲暇时边打坐边看宁乘风睡觉,时间便不知不
褚峻将箱子递给他,他费劲地将那箱石头推进床底,起来拍拍手上灰。
“为何藏在这里?”褚峻不解。
“郝院长不让弟子舍放杂物。”宁乘风叉着腰道:“每次长老们查寝都要没收,你这里正好能藏。”
褚峻沉默片刻,“……也是长老。”
宁乘风冲他灿烂笑,拿胳膊肘捣他,“褚哥,咱俩谁跟谁啊!”
自从那天之后,宁乘风对他态度便有些细微改变——
找茬惹麻烦频率更高,却又不怎过分,让人哭笑不得。
有时候他讲课时,矮几上会突然长出片小花来,摇头晃脑,下面小弟子们忍着笑,宁乘风托着腮懒洋洋地冲他挑眉。
他教如何御剑,宁乘风便会控剑绕着场地四处乱飞,直到他出手将人抓住才肯老实,也愿意安静上半堂课学习。
他布置下去作业,宁乘风便会提前来交,磨磨蹭蹭待在他房间不肯走,抱着作业理直气壮地睡上觉。
宁乘风睡到半夜,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半晌没动作。
正在榻上打坐褚峻睁开眼睛,便见宁乘风神情怔忪,双目无神,便起身过去。
褚峻以为是心魔影响,伸手替他诊脉,却被躲开。
过许久,褚峻才听他哑声道:“褚掌教,有水吗?”
褚峻便给他倒杯温水。
褚峻:“……没大没小。”
他比这小混账大上五百多岁,这般叫实在不成体统。
宁乘风才不管他,从袖子里掏出副图纸来,“最近得个好东西,给你看看……”
褚峻看着他这般兴致勃勃,没扫他兴,过去同他起看完那副图纸,很快他便困顿地直点头。
“困便去睡。”褚峻将那图纸收起来。
休沐来找他时也不肯直接睡觉,开始是非要看着他尝完点心,后来是要陪他下棋,再后来要试验自己研究出来新阵法;而原本空旷单调房间里也渐渐多些不属于褚峻东西,宁乘风带来枕头,宁乘风落下靴子,宁乘风觉得好看花瓶,宁乘风喜欢茶杯,宁乘风掉灵石,宁乘风……
等他习惯性地期待休沐,将解决心魔时间往后推再推时候,终于意识到事情发展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这天宁乘风又熟门熟路地摸进来,手里还抱着个大箱子,进来便塞到他怀里。
“这是何物?”褚峻被这箱子重量沉下。
“和崔辞还有闻在野去海边捡来石头。”宁乘风半跪在地上看向他床底,“藏在你床底下正好,给。”
宁乘风喝水,垂着眼睛低声道:“看见爹娘,他们还活着……可突然想起来是在做梦。”
他从未提及过自己爹娘,修又是无情道,现在大概是受心魔影响,竟罕见表露出丝难过来。
褚峻不知道怎安慰他,突然记起去凡间界时大人哄孩子场景,便伸出手来,动作生疏地摸摸他头。
宁乘风难得没炸毛,困顿地垂着脑袋,闷不吭声地躺下裹上被子背对着他,继续睡。
褚峻坐在床边,低头看眼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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