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那朵花接过来。
宁乘风还说句什,他已经无暇去听,只是在面具之后笑笑,然后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拍下他头。
被他强行
“符呗。”宁乘风看起来很心虚。
褚峻心里哭笑不得,面上却不显,替他把脉,才面前放下心来。
宁乘风又问他浮罗花事,被他用罚抄打发过去。
他不打算再取浮罗花,如今他替宁乘风渡心魔,又强行将因果解大半,并不是重塑道心好时机。
小半个月后,确认宁乘风身上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他便准备离开万玄院。
宁乘风身上没心魔,也没动不动来他房间里睡觉习惯,对他也变回来刚开始疏离和戒备。
以及,又开始活蹦乱跳地搞事情。
这天宁乘风又犯错,他照例拎着人去自省阁罚抄剑谱。
放在之前他总会没话找话,小动作不断,片刻都不会老实,现在安静下来,反倒是褚峻觉得有些不习惯。
“宁乘风。”他喊他。
渡心魔不是件容易事情,尤其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且修习心法完全不同人,更是难上加难。
但宁乘风刚出生不久后就是褚峻给他拓海塑骨,自己层精魂灵力至今还牢牢护着他经脉丹田。
他抽出许久之前那根红绳,将宁乘风身上心魔轻而易举地渡到自己身上。
这心魔蛮横阴毒,褚峻花些手段才勉强将其压住,又将宁乘风有关他记忆封住大半。
颗极难察觉小红痣凝在宁乘风锁骨上。
觉过去。
他活五百多年,第次体会到原来日子可以过得这般吵闹有趣。
“哦。”宁乘风打个哈欠,看上去还想说什,但撑不住直接睡过去,不知道什时候抓住他袖子。
欲念起,又被生生压下。
这样下去不行。
房间里到处都是宁乘风留下痕迹,就像是小动物标记地盘,他手上个诀下去,东西便物归原主。
鲜活少年,荒唐念头,从此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可他打开门,就看到朵殷红浮罗花在风中摇曳。
宁乘风冲他笑得正开心,“给。”
刚压下去死灰落进点火星,以燎原之势吞噬之前斩钉截铁。
宁乘风抬起头来,眼神警惕,“干嘛?”
“最近可有身体不适?”心魔已除,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宁乘风狐疑地望着他,“没有。”
“手。”他又道。
团皱皱巴巴符纸被放在他掌心。“……这是什?”
郝诤得知后十分不解,“你封他记忆作甚?”
“方便解因果。”褚峻道。
郝诤依旧不解,“那你为何不全封住还留下些?”
褚峻沉默下来。
那根红绳被他戴在手腕上,掩于袖中,就像他不可言说那点私心。
他和宁乘风之间因果太深,解起来本就不容易,遑论宁乘风未必肯配合。
这小子大概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在他这里睡天夜,大摇大摆地跳窗户走。
某个半夜,褚峻在海边沙滩上找到他。
宁乘风正拿着鱼竿装模作样在钓鱼,托着腮盯着漆黑水面,不停地打哈欠。
褚峻隐匿身形,站在他背后看他钓鱼,放出些许灵力将宁乘风给彻底包裹住,没多久,人就抱着鱼竿彻底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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