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临渊面色郁郁,“们等五百年,只差最后步,谁知偏巧玲珑骨出岔子。”
“阿弥陀佛。”明桑不急不缓道:“暗域事情已经安排妥当。”
褚临渊头疼道:“可玲珑骨迟迟拿不到手,安排再缜密也无用。”
“宁帆死,可他背后那个人还活着,此人同宁乘风在墓中斗阵时并未用出全力,”明桑道:“即便们拿到玲珑骨,也未必不是替他人做嫁裳。”
“明桑此话有理。”桑云赞同道:“虽说十七州整个八卦大阵已经摇摇欲坠,可到底也还有些时间,们五百年都能等,也不差这几年,倒不如借着乘风和玲珑骨将那背后之人引出来,以绝后患,再想个万全之法,既能拿到玲珑骨,又不会伤孩子性命。”
褚临渊叹口气,“尊者是在意整个无时宗,杀戮道可不是什人都能修成。”
沈溪细思之下,突然觉得后脊凉。
景和太尊之前修习杀戮道在无时宗之间也只是传言,为此褚临渊还专门下过禁令,禁止弟子门人乱说这些没有根据猜测,却不想竟是真,可她想起见峰那位恍如谪仙不沾凡尘太尊,又觉得他和杀戮道完全搭不上半点关系。
“当年拙之尊者九个徒弟,五个死在太尊手里。”褚临渊叹口气,“何况没拙之尊者无时宗。”
沈溪惊愕地看着他,没想到比杀戮道更加不可信传闻竟然也是真。
“……们当时在晏宅附近发现褚白师弟尸体,”沈溪沉声道:“仔细查探过后却发现——”
褚临渊看她眼,“有话直说,不必遮掩。”
沈溪闻言正色道:“是,弟子发现褚白师弟是被人剑穿心而死,像是景和太尊赤渊剑。”
褚临渊问:“你可与他人提过此事?”
“弟子当时也只是猜测,在场崇正盟诸多弟子,人多眼杂,故而弟子并未声张。”沈溪有些犹豫地望着他,“师父,太尊他老人家是不是还活着?”
“若真如你说这般容易自然好,可世上哪有什万全之法。”褚临渊摇头,“崇正盟现在还不知道们打算,若是知道,恐怕……”
“以后若是碰到太尊,亮出无时宗腰牌躲得远远,他老人家不爱多管闲事,褚白估计是犯他忌讳……”褚临渊摆摆手,“也罢,死在太尊手里也体面些,至于他做那些事就不必再提。”
“是。”沈溪定下心神,退出大殿。
褚临渊叹口气,“若是太尊站在乘风那边,事情便麻烦。”
从大殿后走出男女,正是明桑禅师和桑云。
“玲珑骨化作孩子有太尊半血脉,虽说太尊性情淡漠,可到底是亲儿子。”桑云跪坐在案几前,垂眸道:“若是让他知道你要做什,怕不是会直接清理门户。”
“太尊做事有他自己考量,无须多问。”褚临渊道。
沈溪眼中闪过丝惊讶,听褚临渊这语气,像是早就知道景和太尊没有陨落,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当时在论道山,太尊好像与那魔头宁不为在处……”
“拙之尊者飞升前曾特意叮嘱,无时宗不可插手景和太尊之事。”褚临渊看着她,缓声道:“你可知为何?”
沈溪皱眉沉思半晌,“拙之尊者十分在意他?”
所以飞升前都不忘叮嘱门人,不可谓不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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