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知道你这忙是为帮看病。”裴五扯扯嘴角,“也知道,你当初是迫不得已才和那狗官说玉矿事情……”
裴四沉默不语。
裴五缓缓道:“四哥,改个名字吧。”
裴四低头看着他,“为什?”
“你现在是大人物,出去总不能老实被人裴四裴四叫,听着也不吉利。”裴五握住他手,“以后你叫裴和光,好不好?”
裴五笑笑,对他话并没有什特别反应,只是转动轮子,轻声道:“走吧。”
——
入夜。
裴五躺在床上,拽着裴四不让他走,“陪说说话吧。”
自从爹娘死后,他们两个之间说过话屈指可数,旦说话,必然会爆发争吵,通常是裴五,bao躁地发脾气,他声不吭地听着,然后再耐心地等着裴五消气。
“裴四哥你快点啊,别让贵人们等急!们先走!”
裴四没搭理他,而是转身尽里屋。
裴五坐在轮椅上,透过窗户看着院子外面槐树发愣。
“小五,出去趟,很快就回来。”裴四伸手给他把衣领整整,“晚上回来给你做鸡蛋羹。”
裴五没搭理他,依旧看着树发愣。
欢心,不远万里来此地挑选上块上好玉回去雕琢,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裴四手里拿着刻刀细细地雕琢着对镇纸,这是县令要献给太守东西,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仔细雕刻。
旁边还有几个十二岁孩子拿着刻刀跟他学。
裴家土胚房早已换成瓦房,只是普通地和村里众漂亮大气房屋有些格格不入。
“裴四哥!县里又来人!让你带着去看玉矿呢!”有人满脸堆笑推门进来,还把手里筐子放下,“这是家新下鸡蛋,你给小五哥补补身子。”
裴四看着他,“那你呢?”
“就不改。”裴五低声道:“没必要。”
“那也不改。”裴四说。
“那……叫裴同尘。
裴五不想看见他,却又离不开他。
裴四坐在床边,低头给他掖掖被子,“好。”
裴五笑道:“咱们好久没说过话,你总是很忙。”
其实就算裴四不忙,他也很少和裴四说话,这几年裴五身体日渐虚弱,即便裴四想方设法给他请许多有名大夫,也总不见好,就好像块即将燃尽木头,勉强维持着外形,但内里其实已经耗尽元气。
“以后多陪陪你。”裴四说。
裴四走到门口时,突然听见嘶哑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今天是爹娘忌日,他们死三年,想去看看他们。”
裴五难得对他说这长段话。
裴四脚步顿,“带你去。”
“你不去接待那些大官?”裴五问。
“小五。”裴四蹲在他面前,沉声道:“定会给爹娘报仇,但是现在,们得先好好活下去。”
裴四点点头,“你先去,等会就到。”
“哎,好嘞。”那人笑道。
有人趴在窗户上道:“咱们四哥真厉害,这手雕刻技艺出神入化,大家都喊裴大匠呢!据说京城皇宫陛下和娘娘们都爱不释手,四哥,你将来会不会去京城啊?”
裴四摇摇头,将手里镇纸放下,对后面小孩道:“你们继续。”
几个小孩明显有些怕他,低头认真刻着手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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