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同夫娅与诸弟子在膳堂同用饭,二人谈性正浓之时,外面阵金铃之声,那河蚌翩然而至。容尘子当即就微微皱眉,立刻转头看清玄。清玄跟他甚久,当下明白过来:“晚膳送过去。”
那河蚌也不避讳,径自停在容尘子桌前。膳堂气氛顿时有些不妙。诸小道士低头刨饭,眼睛却有意没意全往这边瞄——完,师父后院要起火!!
夫娅衣衫如火,腕间戴着两个藏银镯子,镂刻着人首蛇身怪物。此刻她也在打量河蚌,却不起身,只是微微点头,神色间带着巫师倨傲:“这位是……”
容尘子干咳,那河蚌也不吭声,施施然行至夫娅身边,端起汤盆,夫娅还没应过来,她灵敏如蛇,下子扣她头脸白菜豆腐汤!!
膳堂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诸道士呆若木鸡,只有块鲜绿白菜叶还贴在夫娅头发上,不停地甩啊甩啊甩。
后,右眼开始流出黄色粘液,容尘子命弟子各自收集粘液,分析巫术使用引子。南疆黑巫术历来神秘莫测,引子不同,使用解法也就不尽相同。
九鼎宫因着浴阳真人也着道,这次倒是没捣乱,也派弟子过来帮忙。容尘子将所有粘液同病患编上号,用不同五行符去试药引。
最后开出副长长药方,吩咐弟子上山采药。
解药炼制是个繁琐过程,容尘子几夜没合眼,自然也顾不上河蚌。但观中弟子仍各司其职,她每日饮食供应还是没有影响。
药房里有几个大炉子,不分昼夜地熬药。容尘子守在旁边控火,汗湿重衫。河蚌怕热,也不怎进去,就每日里跟着清玄去采药。容尘子嘱咐清玄几番,也就不再过问。
容尘子气炸肺:“河蚌!!!!”
那大河蚌也不多说,转身蹦蹦跳跳地跑。容尘子入道多年,识人无数。好人坏人见过不少,这幼稚他平生仅见。他虽气得七窍生烟,却也不能追过去打她。只得连连向夫娅赔不是。
夫娅咬牙切齿,最终也只能回房换衣服。诸道士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全部低头吃饭,副“不要看、不要问、不要骂,什都没看见”表情
及至下午,观中突然来个异族女子,着身红衫,头发微卷略带焦黄,自称其能解开血瞳术。容尘子自然以礼相待,她倒也不含糊,很快配制出解药,比容尘子方法省事许多。
九鼎宫大喜,也曾派人几度来请,这女子不为所动,却提议想在清虚观住上阵,顺便寻访肆意伤人黑巫师。容尘子是个好客之人,何况血瞳术始作俑者还未出现,有个南疆巫师在这里总是放心些。故而他即命弟子打扫间净室,将这位巫师安置下来。
女子名字叫夫娅,自称是追捕寨子里误入歧途巫师而来。容尘子到过南疆,二人倒也聊得十分投契。
河蚌和清玄采药回来,自然也听说这位夫娅女巫师。清玄去看伤者,见诸人瞳中血色已经淡许多,不由也啧啧称奇。那河蚌也在弯腰查看伤者,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开口冷笑道:“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嘛,哼哼。”
她也不多说,自回房。容尘子忙几宿未合眼,在清玄房中更衣沐浴,实在困倦,也就吩咐清玄待客理事,自己在清玄房中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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