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这河蚌跟着清玄去采药。她右眼不方便,以鲛绡蒙上,越发衬得鼻梁□、小嘴精巧
第七章:狗日容尘子
容尘子急取布帛擦净那河蚌脸上咒语,心中也是暗恼——坏坏,这下不知道要哭成什样子!!
他站榻边正等着她嚎呢,那河蚌却格外安静,她还知道用手捂住右眼,声不吭。容尘子等半天,终于小心翼翼地倾身,他压低声线,将把威严老成声音硬是努力揉成个温柔嗓子:“没事没事,把手拿开,先看看啊。”
那河蚌乖乖地把手放开,容尘子弯腰拨开那眼皮看看,他也不惧这血瞳术诅咒,许久才复起身,他本就是个刚硬之人,平日里中规中矩惯,这会儿算是伏低做小,就怕这河蚌哭闹:“让清玄送些吃过来,你乖乖,去配解药,很快就好,嗯?”
河蚌微微点头,并不看他。容尘子还是不放心,想半天,伸手用爱抚观中小猫小狗姿势摸摸她头发,那黑发润滑如丝,及至他走出房门,指腹还残留着那种水润质感。
不敢小视。
等片刻不见动静,她万分小心地以法杖撩开罗帐。只见红罗帐中,那河蚌静静躺着,双目紧闭,不言不动,额上还有道定身咒。夫娅顿时狂喜,迅速拔她根头发,正转身要走,突然壁上罗汉灯被点燃,个人进得密室,却是清玄。
四目相对,夫娅难免有些慌张,但很快镇定下来:“听说容尘子道长因为上次事罚她,专程过来探望。”
清玄倒似无所觉:“师父卧房向不喜旁人擅入,巫师请回吧。”
夫娅应声,转身出密室,临走时眼角瞟,见清玄抱瓦罐水,兑好砂糖,此刻正在勺勺地喂那个河蚌精。他还低声叹气:“师父只让喂水,可不敢放你。唉,好端端地你又胡闹个甚?过两天师父气消再替你求情,你先喝些水……”
不会儿,清玄遵照师命送来吃,这河蚌也不说话,默默地低头狂吃,清玄也有些担心:“下午师父命采药,陛下要不要同去?”
那河蚌这才点头:“你那师父太坏!再也不理他!”
清玄啼笑皆非:“师父怀疑血瞳术始作俑者就是那夫娅,是以直将她留在观中,也命清素去详查。将陛下关在密室,也是怕她伤及陛下缘故,陛下莫恼家师。”
河蚌半点不领情:“哼,狗-日容尘子!”
清玄大惊失色:“别胡说!当心师父听见!!”
如此又过两日,夫娅开始有些忐忑。她拔掉那个蚌精根头发,但是两日以来,她施尽各种咒术,完全没有效果。就好像这根头发从来没有在任何活物身上生长过样!
这天早上,容尘子梳洗完毕,突然想起密室里大河蚌。他拢拢衣袖,举步踏入密室。那河蚌仍然躺在榻上,连姿势也不曾变。容尘子在榻前站阵,心里也有些犹豫——这时候放她难免又要啼哭。晚上寻个时候让清玄过来把她放,也免得再哄。
这样想,他就欲走,临走时望纱帐内人眼,容尘子突然脸色大变,手撩开纱幔。只见帐中人双目紧闭,右眼淌下串血泪,衬着她白皙脸颊触目惊心。
血瞳术!!
☆、第七章:狗日容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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