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心中惊,顿时就露破绽,对方何等人,马上面阻他,面去抓在栖霞峰半腰徘徊清玄。容尘子不得已,只得改守为攻,突出重围去救自己大弟子。
围攻他八个巫者个个都是好手,哪肯放过如此良机,无数蛊虫潮水般向他涌来,悍不畏死地想要冲破他禁制,他急于救应清玄,直调节得当气息顿时有些紊乱。
古松旁边丛紫竹林里,夫娅面色惨白如鬼,但神识还在:“你带他徒弟过来,只是为扰乱他?你到底帮他还是帮们?”
大河蚌倚竹而立,白色裙裾在夜色中明灭不定:“帮谁?本座从不帮谁。”她望着法阵中渐渐不再应付自如容尘子,神色懒散悠闲,“如果那帮巫者把他杀,谢天谢地本座正好可以把尸体带走。如果那帮巫者被他杀……本座就委屈下在清虚观多住上几天吧。”
夫娅突然心生希望:“如果这个道士死,你可不可以不要杀?”
着鲜血气味,很快寻到段花冈岩背后。
个人、个女人,靠在岩石背后剧烈地喘息,她衣裳上全是血,左胸被条枯枝穿个对过,脸上片蛛网般红丝密密交错,乍看来十分可怖。
察觉到生人气息,她拼命握紧手上召魂铃,待看清来人之后又绝望地松开:“是你……”她咳出缕黑血,却正是夫娅。
河蚌掸掸衣角,没有杀她意思,更没有救她意思:“是呀……”她声音里甚至还带着笑,“可怜。”
夫娅身体里开始发出奇怪声响,像是春蚕食叶,沙沙之声不绝。她双眼鼓出,右手不停在胸口画着血咒,河蚌也不急,倚在石条上,慢悠悠地道:“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神仙肉是个好东西,可是真正应该怎吃,却没几个人知道。”
大河蚌甚至没有看她眼:“晚,你被容尘子天罡伏魔咒伤肺腑,现在其实已经死。不懂道术,最多就是护住你本命蛊,让你意识多活阵而已。不过你虽身死,倒是可以帮做件事。你师门那几个家伙看着声势惊人,但总觉得不踏实。若是容尘子得胜,让他超度你,嗯嗯,你再重新投个好
夫娅胸口剧烈地起伏,表情却似乎已经吸不进任何空气。大河蚌索性在石条上坐下来,悠然地摇晃着双玉石般剔透小脚:“所有被天道记录在内正神都受天道保护,即使是强行杀死,弑神罪名也没人担当得起。”她笑靥如花,慢条斯理地道,“但是若正神自身品性有瑕,会沦为堕仙,这时候要再食其肉,就算是替天行道之举。”
夫娅脸上红丝越来越明显,似乎要割裂她肌肤。河蚌缓缓起身走近,在离她五步远地方停下,右手缓缓施术,缕蓝色水纹缓缓渗透夫娅身体。夫娅似乎觉得好受些,但很快她就觉得不对,那水入体,立刻挑动她本命蛊和命火!
容尘子抱元守,集中精力应敌。他初入山就觉出异样,他对阵法十分熟悉,这些天细微观察,对夫娅实力也大致有数。他甫入山就找到夫娅阵眼,但破阵之后,更激起凌霞山势。
那时候他就猜测恐怕是某个南疆巫门倾巢而出。
栖霞峰上魔火与符篆交错,正是飞沙走石之时,突然外面声呼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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