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蚌表面波澜不惊,心下却大为诧异——上次被他日,虽然恼火却也不算白费功夫。当时她能感觉到渗进他元神之间杂质,将他片清明、无懈可击魂识撕拉出道缺口。如今他不过闭关数日,这道缺口竟然被完全修复。
道经《邱祖语录》曾有云:心能造形,心能留形,念动为劫,迷昧刹那万劫,悟者万劫刹那,心上本无岁
再回到卧房时,那大河蚌已经吃饱。清玄给她主餐本来就多,每日里都将她喂得饱饱,是以点心她也就只吃半。容尘子将桌上糕点全部收在食盒里,自有弟子进来将食盒收去、把房中打扫干净。
待人都退出去,容尘子这才在榻边坐下来。河蚌美人侧卧,连瞅他眼也不曾。
容尘子也不以为意,他闭关这几日,原本散乱元神竟然已经全部归拢:“上次事……是贫道不对。贫道闭关,也是希望能静下心仔细想想两全之策。你毕竟是凌霞山带海皇,如果你想要回海里去,容尘子拼却身家性命,也定然替你除掉作乱祭司。”
大河蚌这才开始有点兴趣:“他在海里面,术法又属水,你们道宗也只有倚仗避水珠下去,你个人如何对付得他和他同党?”
容尘子神色坚决:“贫道粉身碎骨,定然说到做到!”
妖女到底是谁,几时到清虚观?又怎会在你房里?!你难道忘记师父他老人家训戒吗?”
容尘子轻声叹气:“这多问题,让师哥先答哪个?你先歇着,晚些时候师哥再跟你解释。”
他将叶甜扶回房里,转身欲走,叶甜突然扯住他袖角:“师哥,外面有人传言……说你使用……”她是个女子,且又是自喻正派修道者,这些话难免无法启齿,问到这里已是红脸,“使用双修之法……”
容尘子现在是猫儿吃糍粑,脱不爪爪,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当下只得不置可否,淡然道:“算是吧。”
叶甜瞪大眼睛:“不信!如果是二师兄还相信,你不信!!”
大河蚌偏头想阵:“海里生活也无趣得紧,如是本座不愿再回去呢?”
容尘子微微垂下眼睑,面色发红,声音低若蚊吟:“如是你不愿再回海里,贫道愿……终身饲养。”
大河蚌伸伸懒腰,黑色如墨般流淌:“终身饲养是什意思?”
容尘子移开目光:“就是终身饲养意思。”
大河蚌将头搁在他膝上,他微微怔,没有避开。她长发如同最柔软润滑丝绸锦锻,长长地铺散开来,容尘子没有正视她,却在凝神细听她话。
容尘子递汗巾给她擦拭脸上水迹:“小叶,别和她般计较,看在师哥面子上。”
叶甜眼中泛出隐隐约约痛楚之色:“师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是你说要心向道,尽断儿女私情……”
容尘子打断她话:“世事多变,无法预料。你路赶来也累,先歇着吧,师哥晚些时候过来看你。”
叶甜冲到他身边,然而她从小深受礼教,实在不敢逾越,只得在他面前站定:“师哥!那妖女见即非良善之辈,你体质本就容易吸引妖邪,你就不怕她是别有居心……”
“先歇息吧。”容尘子语声温和,却明显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他步出房门,轻声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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