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阁老也看不得这尸体死状,接二连三出事他已经是心力交瘁:“国师,这女尸老朽让贱内认过,倒不似小女。”
容尘子沉吟许久,初冬风带着水气扑面而来,撩动发丝衣袂,残草枯枝更衬出他憔悴。庄少衾实在不忍劳他心神,然事关叶甜,顾虑也只能暂搁旁:“师兄,同那三眼蛇照过面,蛇皮几乎刀枪不入,且又能吸食魂魄。如今她掩体被破,只怕会更加猖狂……”
后边话尚未出口,刘阁老已经接道:“容尊师、庄国师,不瞒二位,自上次这妖孽逃掉之后,凌霞镇短短两天时间已有六七人无疾而终。州官已然上报,只怕会惊动圣上。估计朝廷给国师文书,两日后就要到这里。”
容尘子五指紧握成拳,以袖掩口又咳许久:“你觉得海皇当真能对付这孽畜?”
他看向庄少衾,庄少衾皱眉:“那个河蚌精本事,也未曾亲眼见过,但这个人实力毋庸置疑,若得她相助,尽快除这东西,也能少些伤亡。”他眼中阴沉之色再现,“且她竟敢谋夺师兄血肉,几乎害师兄性命。待此间事,这笔账总得清算。”
火速前来报知您。”
庄少衾还没说话,容尘子已是神色大变:“小叶没有找到?你!”他捂着胸口,胸口剧烈起伏,重重药纱包裹伤口又渗出血来,“清玄,替更衣!”
庄少衾知他性子,虽知徒劳,不免还是好言相劝:“师兄,如今你伤势未愈,即使去也……”
容尘子急怒攻心,披头就训:“也如何?师父临终前将你与小叶交托于,如今小叶若有不测,将来如何见师父!”
他勉力起身,匆匆更衣:“都是不好,明知刘沁芳有异,仍然让她涉险!”他懊恼自责之余,不免又忧心如焚。庄少衾眼见拦不住,只得御剑,同他并赶至刘府,去认尸首。
容尘子神色沉凝如水:“与她前情已清,此事日后不必再提。若她确对此事有所助益,去趟海族。”
这话出,别说庄少衾,便是清玄、清素亦是反对:“师父,那蚌精垂涎师父血肉已经不择手段,师父您这去……”
容尘子摆手制止他们:“她为人极为胆小谨慎,此事非亲往不可。”
庄少衾还算冷静:“如此,随
刘府后园有个直径十余丈天然湖,几只白鹤悠闲踱步其中。十月末天气寒意渐浓,水面上没有植物遮掩,十分空旷。
尸体就停放在湖边,庄少衾不发话,刘阁老也不敢处理,好在初冬,气味还不是很重。容尘子依旧着白色道袍,因伤重畏寒,外面披件竹青色披风。他几乎步跨到尸首跟前,揭开白布时右手都在发抖。
白布下尸体比他想象中还要难以辨认,因为泡得太久,整个五官都已经浮肿变形,那皮肤呈现出种僵蚕般白,眼珠似乎被鱼群啃噬,只剩下两个黑洞。整个尸体不见别伤口,只是后脑勺被敲开个婴儿拳头大洞,不见脑髓。
容尘子从尸体右肩直摸到手部,许久方长吁口气:“不是小叶。”
庄少衾也松口气:“如果那条蛇不是刘沁芳,那们是不是派人搜索下刘府,找找真正刘家小姐在何处?”他凝眸看阵湖中女尸,小心揣测,“还是莫非这具尸体就是刘家小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