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胆子小,海皇宫主要以水晶为饰,眼能看得透,她便不会惶恐不安。淳于临命人递上茶水,容尘子讲明来意,他倒是毫不避讳:“知观请稍坐片刻,同陛下略作商议,随
河蚌身冷汗,二话不说转身就钻入海底。
容尘子师徒三人赶到海皇宫前时,河蚌正揪着淳于临惊魂不定地讲那条三眼蛇。二人从远处走来,河蚌还在叽叽喳喳,淳于临倒是神色淡然:“无事,能杀条自然就能杀第二条,何况如今们在水里。岂会惧它?”
河蚌本就胆小,这会儿还冒冷汗:“它还想骗!就奇怪,它来找干什呢……”话未落,她抬头就看见容尘子。
碧蓝海水中,他长衣萧萧,衣袂飘举,恍若仙人。只是几日不见,眼见得清瘦不少,连向精壮身体都现出几分单薄。
乍见他,河蚌还是颇有几分心虚,她往淳于临身上蹭蹭,淳于临先前还同她保持三分距离,见到容尘子他却下意识地揽紧她纤腰。
师兄同去,如若情况有变,也好有个照应。”
容尘子摇头:“不是去同海族动武,三眼蛇随时都会出现,你还是留在这里。既然它是蛇,先找些驱蛇方法,洒些雄黄粉、雀粪试试。”
行止真人闻听容尘子到来,此时也赶来相迎,九鼎宫和清虚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却直暗中较着劲儿,特别是浴阳真人总看容尘子不痛快。只是如今大敌当前,诸人都知道顾全大局,是以浴阳真人也同容尘子见礼。
叶甜生死不明,容尘子不敢耽搁,带着清玄、清素直奔凌霞海域。
那时候淳于临在巡视海防,河蚌吃饱正躺在海面晒太阳。冬日太阳照得人全身暖洋洋,她有些困,翻个身打个哈欠。
四目相对,容尘子清咳声,单手作揖,礼数周全:“海皇陛下,别来无恙?”
那神情眼神都俨然只是陌生人,河蚌躲在淳于临身后,许久才探出个头:“你……是来报仇?”
容尘子神色疏离:“贫道与陛下之间无仇无怨,今日前来,是想同陛下作笔交易。”他虽然在同河蚌说话,看却是淳于临——海族是淳于临在管事,他来之前已有打探。
淳于临将河蚌护在身后,脸警惕地看着容尘子师徒三人:“既是交易,站在外面总不像话,还请入内详谈吧。”
海皇宫内禁制颇多,若三人入内,要想生还谈何容易。清玄、清素都有些犹豫,容尘子举止从容:“请。”
正想回海皇宫睡觉,突然天边有人踏水而来,语声清朗:“海皇陛下,久违,别来无恙?”
河蚌回头就看到庄少衾,依旧着身蓝色道袍,斜背着宝剑,行止之间带着朝国师卓然气度。河蚌有些奇怪:“你怎会在这里?”
庄少衾缓缓走近,副为色所迷模样:“自上次海边见,小道对陛下仙姿直念念不忘,如今得空,自然就前来看望陛下。”
河蚌警觉地退后几步,身边漾开圈水纹,横隔在她与庄少衾之间。她突然高声娇叱:“臭三眼蛇,别装,看见你蛇尾巴啦!!”
面前庄少衾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他”上下打量自己,从头到脚,又将头扭三百六十度去看自己后背,半晌才疑惑地道:“不可能,尾巴还没伸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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