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在天天长大,如今已有尺来长。叶甜十分欣喜,仿佛养小动物养出感情,她对河蚌不由自主地便十分精心。河蚌跟她也熟,每次容尘子早上起床,喂过水,抱起她,她就知道要去见叶甜。
她化作人身时候懒,变成河蚌却勤快得很。叶甜不过带她去次膳堂,它就把方位给记住,并且明白原来她天天喝斑鸠冬菇汤是从这里端出来!从此它就天天妄想从叶甜房间爬到膳堂去。经常叶甜个不注意就爬没踪影,但若沿着去膳堂路找,准能找到。
观里小道士们都习惯,每次在路上看它爬得费劲,都弯腰抱它程,将它带到它目地去。它到膳堂就兴奋得不得,满地爬来爬去。小道士们连落脚都要看清地上有没有蚂蚁……生怕踩着它。连清贞都
将河蚌抱到怀里,河蚌缩在壳里动也不动。他轻轻抚摸蚌壳上细密纹路:“不要天到晚乱爬吗……快快长个儿,等你长好,带你去山下看庙会。”
河蚌还是没理会,往天晚里她还要吐几个泡泡。容尘子只道她精神不济,也没同她多说话,将她用胳膊圈住,闭目养神。睡到半夜,他衣袖冷,伸手摸,被浸湿块。他只道河蚌调皮,轻轻拍拍她壳:“好好睡觉。”
不料掌心之下蚌壳又张开,她又吐出好些水出来。容尘子披衣坐起,将壁灯拨亮,细细看她,这才发现她在呕吐。他指着河蚌就训:“你偷喝水?”
河蚌似乎很难受,蚌壳张张,又吐出小滩水。
容尘子不敢再耽搁,立刻捡桌上油灯点燃,将河蚌用湿毛巾裹,远远隔着火烤。这下去水极快,但那河蚌似乎惊怖欲绝,那哭声已经不像是哭声,倒有些像夜枭尖啼。容尘子都吓跳,急忙将她放回榻上,她整个壳都在剧烈颤抖,容尘子将她贴着胸口放好,略微调息之后,以玄天符火术替她耗尽体内多余水份。
连续运功个时辰之后,容尘子浑身都被汗湿透,河蚌这才好受些,开始吐泡泡。
次日,容尘子睡到辰时末,诸小道士难得见师父晚起,还以为是那河蚌恢复人身呢。倒是容尘子将河蚌再交付叶甜时候叮嘱番:“莫让她沾水,也莫过多投喂,她不知饥饱,掐着量给就好。还有比较细小东西不要让她玩,她昨天还吐几个草编蜻蜓。”
叶甜心里有鬼,自然不敢多说。倒是将房里容易割伤她和容易被她吞食玩具都收掉。清玄和清素商量,又领着师弟用红绳编些玩具,都做得大,至少她壳是装不下,这才勉强解决河蚌精神娱乐问题。
河蚌斧足上伤口老是不好,叶甜生怕容尘子发现,却又找不到医治办法。还好清韵每天都做斑鸠冬菇汤,这货只要有汤喝,就没嘴哭。叶甜不敢喂太多,每次喂点点。后来次数多,竟然也喂出点心得。这个破河蚌饥饿也是分星级,般有到六星。如果连续张壳到三次,说明它不是很饿,只是要好吃香香嘴巴。如果连续张壳四到六次,说明是真饿,要喂点吃填肚子。
叶甜笑不可抑,将之讲给容尘子听,容尘子摸摸她壳,也是笑着叹气:“这贪吃,以前没人喂时候是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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