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想,也就不劝。”庄少衾再度替容尘子把脉,许久方道:“以后任何需要,派人传言于。”
河蚌唔声,又转头看他,“你要回皇宫?”
庄少衾点头,“知道你想说什,皇上身为皇族,肯
“不知道为什,以前在你身边时候总是特别困,现在你不理,特别想睡,却怎也睡不着。有时候在想,其实当时应该跳进岩浆里面死掉,因为这样日子真太可怕。而最可怕是,发现自己现在竟然连离开勇气都没有。”
容尘子依旧不说话,河蚌怕他着凉,将他脚擦干,又将鞋袜俱都给他穿好。穿着穿着,她整个人又腻到他怀里,“知观,今晚月亮真圆。”她扯过容尘子胳膊环在自己腰间,月光澹荡,晚风吹送落花纷扬。河蚌抚去他衣上落英,又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老道士,你再不醒来,把你耳朵咬着吃啦?”
容尘子木然地望着倾泻地月光,河蚌当真舔舔他耳朵,“真咬啦?”
容尘子全无动静,河蚌舔阵又不免叹气,“以前不让吃时候呢,想吃,天天都想吃。现在任由吃时候,又下不嘴。”
外面有轻微声响,她转过头,便看见庄少衾缓步行来,“天凉,带师兄回房吧。”
直言。”
河蚌翻捡着他桌上茶盏,“由你出面,举荐三眼蛇做蛇王,重新统鸣蛇族。”
行止真人其实心中也早有猜测,但他还是有点为难,“陛下,贫道也就直说。这条三眼……呃,鸣蛇虽然如今实力大进,在上战中也功不可没,但毫无师承来历。贫道恐怕……”
河蚌竖手制止他,“它会拜为师,内功心法出自门下,其余应课业由国师庄少衾传授。”
行止真人瞬间然,“贫道拜谢陛下。”
河蚌窝在他怀里不想动,“他衣服穿得厚,不碍事。”
庄少衾低叹声,在她身边坐下来,“小何,假如……说假如,师兄永远不再醒过来,你怎办?”
河蚌将脸贴在容尘子胸口,“能怎办?好好待着呗。不然哪天他醒过来,发现……咦,清虚观知观换人,道门主事也换人,就连鼎器也不见……岂不是很凄惨?”
庄少衾闻言苦笑道:“你还真是……”
河蚌语声清亮如月光,“所以要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待到他醒来,看见他师弟、师妹、弟子都在,清虚观还在,道宗安然无恙,……也还在。”
次日,河蚌为三眼蛇赐名何为,并同庄少衾、行止真人将所有鸣蛇全部召集在起。这条三眼蛇资历虽浅,但它前有行止真人力荐、后有河蚌为盾,中间有庄少衾作保,且消灭鸣蛇蛇王立大功,诸鸣蛇纷纷投效,鸣蛇族暂时安稳。
这条三眼蛇成蛇王,但依然二狠。它是不是钓几尾鱼、带点肉食上来孝敬河蚌。只是河蚌最近胃口不佳,连睡觉都不香,它带什吃也极难讨她欢心。
而于琰真人独木难支,许久之后终于决定由庄少衾暂领道门。庄少衾虽威望不如容尘子,但他如今身居高位,道门诸子也不敢异议。
夜间,桂花香飘满山间。
河蚌将容尘子搬到院中水池边,自己在池子里泡水。因院中无人,索性脱容尘子鞋袜给他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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