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岑谙就是通过这样方式和应筵相识,应筵话很少,就撑着额角听他介绍1990年帕图斯红酒,他在那样双专注又沉静目光下罕见地露怯,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
结果他后来才知道这个俱乐部实际是应筵投资,应筵原本就是品酒师兼葡萄酒讲师,他那些死记硬背学识在应筵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
尽管如此,应筵前来消遣时候依旧喜欢喊他来说说话,偶尔让他多拿个杯子,然后亲手为他斟上小半杯。
他喜欢是在次次忙里偷闲时埋下,藏在他仍然磕巴交流里,藏在他不住闪躲又无法按捺望向应筵视线中。
西下俱乐部楼有面酒墙,形态各异葡萄酒瓶折射出灯光相互碰撞。近凌晨时大厅散座只剩两三个独自消愁客人,岑谙没事儿做
酒窖在俱乐部地下室,岑谙跑来回六趟,最后趟还不得不在楼梯中段放下箱子,靠在扶手歇两分钟。
搬完酒,岑谙按照酒标将几箱葡萄酒分门别类置入酒柜,看时间差不多,他回楼上拎起包上员工休息室换工作服。
领班在外面催促,岑谙应声,将衬衫下摆扎进裤腰,穿戴好马甲和领结,手机揣进兜里。
背包在柜中敞着口,岑谙刚要扯上拉链,动作却骤然顿住。
他从包里勾出根纯黑色抑制项圈——劣质、做工粗糙,也就项圈内侧贴合腺体位置稍微柔软点,这里嵌着抑制垫片,可以防止omega信息素外溢,以避免遭到非稳定期alpha不可控攻击。
年给你准备礼物。”
岑颂长大,没那好糊弄:“不要礼物,要你回来和起切蛋糕。”
像是怕多等秒就会听到拒绝,岑颂说完就掐断电话,这份任性倒是没改变过。
岑谙攥着微微发烫手机半晌,而后蹬上踏板重新滑进车道。
他打工地方离学校不远,就在本地产业园内,两年前开业个葡萄酒俱乐部。
项圈今天才到他手上,他直藏在包里不敢示众,可笑他遮遮掩掩不是因为项圈如何廉价,而是他身为平庸beta,却偷偷妄想短暂地当回omega。
或许他可以假装感知到应筵在高潮时释放信息素,然后骗得意乱对方在他后颈落个吻。
产品质量再劣等也比不过他晦暗想法,岑谙匆匆把项圈塞进裤兜,合上柜门离开休息室。
在西下俱乐部兼职无非是为客人点单端酒,岑谙记性好,通常哪桌客人闲来无事想找人交流二葡萄酒之道,王睿就会喊他跟客人聊聊。
从口感、香气和酿造工艺等等可以延展出种种关于葡萄酒故事,或历史,或发展,或传说。
西下俱乐部是高消费预约制,面向群体大多是下班消遣白领或谈生意商务精英,楼散座二楼包厢,环境足够清净。
还没到营业时间,店里只有几个侍应在搞卫生,店长蹲在吧台边清点今天新到几箱货,见岑谙进来便招呼他过去:“正好,你把这些给搬到酒窖去。”
“好王哥。”岑谙卸下包,二话不说弯腰将其中两箱酒摞到起。
“哎哎,箱箱来,别摔。”王睿道。
这句“别摔”自然是指这几箱从法国酒庄运回酒,岑谙笑笑,听从指示搬起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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