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老师!”岑谙抓住他手臂,随即又松开,“不到外面也行,就在这说吧。”
手臂上瞬松开力道让应筵恍觉有什东西从身上抽离,他绷着脸,心说岑谙这人有分寸感,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跟他闹分手。
岑谙眼波像汪凉水,他沉静地问:“应老师,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们将来?”
这个问题太突然。
应筵暗松口气同时,伸手抓过岑谙手腕往自己这边扯:“就几天没见,你自个儿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什?”
他把冰桶放下。
应筵用眼神使唤个别侍应去替他活儿,全程没叫工号,也没往人家胸牌上瞅。
搁以前岑谙会在应筵只喊他“工号018”这事上品出特殊来,但从刚才洗完那只杯子开始,他就不那自作多情。
他把趁王睿不在而偷偷敞开马甲扣子重新系上,神情自若地走下楼梯:“要是开始你弄个电梯,就不用那辛苦。”
应筵觉得今天岑谙有点奇怪,是因为岑谙没喊他“应老师”吗,还是因为岑谙回头望进他眼里时少几分雀跃?但又好像都不是。
可挑来挑去,他跟这个omega相比都是落败那方。
感情旦掺杂较量,就会使人变得卑微,岑谙不折磨自己心脏,他认输。
他撇开眼,把备酒生备好酒端上二楼,二楼大包房里客说桶里冰块不够,岑谙又下楼去打冰块,发现吧台边已不见季青森影子。
但那只盛过热牛奶朗姆空玻璃杯还在吧台上没来得及洗,不像他那杯放凉牛奶,硬着头皮喝下去最后还是吐个干二净。
真心喜欢和勉强接受还是有差别。
“没有。”岑谙挣开应筵手臂,竭力让自己情绪处在个稳定值,“关于这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思考过?”
应筵看着自己被甩开手,不知岑谙突然抽哪门子风,嗓音也不由自主拔高点:“你才二十岁,想那多有没干吗?等你毕业再做计划不行?”
“对
他立在原地看岑谙走近,说:“俱乐部是拍卖老宅改造,当时没想那多。”
等岑谙终于在他面前站定,他觉出来哪里奇怪——以往岑谙阔别几日再见他就会加快步伐奔过来,今天却不紧不慢。
“也是,改动太大就失去原来庄重感。”岑谙似是对这件事不以为意,很快转移话题,“应老师,有些事情想问你,们去外面说好吗?”
应筵敏锐地嗅到反常,上次岑谙跟他提分手,也是这种沉着眼神和语气。
“岑谙,刚从机场赶过来,晚饭还没吃。”应筵返身往里走,“至少先让坐下喝杯水吧?”
店长不知跑哪去,岑谙便过去把那杯子洗权当歇脚,洗完放上沥水架也就歇够,拎起桶冰又朝楼上走。
结果这次才走两个台阶,身后就有人低喝着唤住他:“不是让你别干这种重活吗?!”
隔个多星期没听声音落在岑谙耳里让他有些恍惚,他回过身,由于手里还提着重物,身子也顺势歪下。
应筵站在楼梯口指着那桶冰:“放下。”
岑谙看他会儿,上次见面还是他当着应筵面失禁那次,他以为自己再见到对方至少会有点羞耻,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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